将军召来传令兵。
“传令各部,所有人全部披挂,刀枪发下,紧闭城门,不得私自开城门,城外异人恐怖,定是邪恶之人,此人若是离去,不必理会,若要进城,为我大明三百年基业计,务必警告。”
“若其强行进入,火炮手神机营全力反击。”
“遵命!”
传令兵躬身作揖,转身离去。
“慢着!”
将军似又想起了什么,喊住了传令兵。
“将军请吩咐。”
“记住,绝对不能开城门,违者军法从事。去吧”
“遵命!”
传令兵离去,将军转头看向战场上的赵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
随着战死的清军越来越多,以赵阳为中心,竟然形成了一个半径三十米,高五米的圆锥缓坡。
清军前赴后继,后来者马蹄踏过前者战死的残尸,随后又被斩落马下,堆积的尸体,将赵阳生生抬高了五米。
后面的骑兵渐渐能透过战马长枪的阻碍,清晰看到赵阳身边的情况。
整个战场都是一顿,仿佛凝固了一瞬间。
冲在最前方的甲喇额真纳拉趁机调转马头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崩溃的大喊。
“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
“他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们的鬼神!”
“他一定是鬼神!”
一道血色匹练顺着他撞出的的通道冲出,瞬间将其穿透,余光将他后面的五个人也划为两半。
如同连锁反应,最里面的骑兵都开始调头冲出,撞的战阵七零八落,后面的清军终于能看到战场最中心的情况,也是心中惶恐,跟着溃逃的清军一起逃跑。
主将在大纛处都快气疯了,疯狂的拍着桌子。
“混账!”
“混账!”
“纳拉误我,纳拉误我!”
“擂鼓,给我擂鼓,全军出击,杀了他!”
任凭主将如何命令,但亲眼看到惨状的清军都疯了,疯狂调转马头,也不管会撞到谁,扔掉兵器,猛抽马鞭,拼命逃窜。
跟着最里面清军一起冲出来的,还有血色匹练。
一位位清军精锐背中刀光而死。
本来是想追着逃兵杀出来的,但赵阳发现大地泥泞,双脚已经黏在了血肉淤泥里,浑身被厚厚的血块包裹,只能一步步杀出来。
原左右两军和后路军剩余的士兵,终于能看到赵阳的样子。
只见一道血色人影,单手远远一挥,就能挥出十米刀光飞出,所过之处,人马俱裂,无论挡在他面前的是什么,都不能阻挡他的前进。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部族里最勇猛的巴图鲁能打过二十名勇士就算第一勇士了,而眼前的人远远超出了清兵想象。
“他不是人!”
“不是人!”
“逃!”
清军主将再也稳不住战阵,剩余的清军像天女散花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逃。
看着越来越近的血人,主将也忍不住双腿发抖,其他几个甲喇额真更是不堪。
掩住口鼻,嫌弃的瞥了几人一眼,主将慌慌张张的跨上早早准备好的战马。
“还愣着干什么,各自逃命去吧,不要挤在一起,免得被一锅端了,活着的人一定要把此人的异常全部告诉皇上,否则,我大清,就要完了。”
几人如梦初醒,跨上战马,四散逃去。
赵阳走出血肉沼泽,微微一震,浑身血块散落四周,刀身轻轻一甩,大刀焕然一新。
仅仅持续三分钟不到,清军就损失了三千多人。
面对火力全开的赵阳,清军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扑得无声无息。
若非骑兵战马高大,长枪如林,挡住了后面士兵的视线,清军早就崩溃了,或者说,在前面几批清军融化的时候,前军的清军就崩溃了,只是被后面的人推着向前送死而已。
看向四面逃跑的清军,赵阳并没有太过欣喜,这只是应有的战果罢了。
十几秒钟的时间,不少清军已经远远逃开。
随意选择了一路,赵阳就追了上去。
熟练的挥刀,赶路,挥刀,赶路...前方再无一人时,赵阳停住了脚步。
回到京城外,却见京城城门大开,许多士兵正在割建奴首级。
看到赵阳归来,尤其是看到那把熟悉的长刀,正在忙碌的士兵纷纷停了下来,瘦骨嶙峋的双手举起长枪,组成歪歪扭扭的战阵,挡在了赵阳面前。
一个裨将走出阵前,对着赵阳拱手。
“这位英雄,为了感谢您这次解京城之围,我们将军有令,特赠送将军白银五万两,布一万匹,粮食十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