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什么味道?”
一个酒嗝打出,顾清河突然觉得不对。
他重新倒了一碗酒,端到鼻子前嗅一下,没有异常。
但刚刚那股味道明显不对!
顾清河深吸一口气,使劲憋了十几秒,然后蒙住嘴,开始哈气。
他脸色一变,身子逐渐瘫软。
“软骨散!”
大柱伸手夹菜,却怎么也夹不住,甚至筷子都掉到桌上,听到顾清河的话,这才明白过来。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无力的瘫坐在地。
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菜里和酒里有毒!”
顾清河强撑着趴在凳子上,想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枪。
只要枪响,附近的士兵就会赶来。
顾清河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但他强行甩动身体,试图将手甩到桌上,把枪碰下来。
就在他即将碰到枪的时候,一只手把枪拿了起来。
顾清河脸色一变,转头望去,是傅青竹。
“师妹,是你在和师兄开玩笑吧,快给我解药。”
傅青竹把手枪拿到身前,仔细看了看。
“校长送你的配枪。”
“是把好枪。”
“可惜,你不配!”
顾清河眼神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笑容。
“师妹喜欢,就送给师妹了。”
“别和师哥开玩笑了,快给师哥解药。”
傅青竹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其他人身边,把他们身上的枪支和匕首都收走。
处理完这一切,傅青竹抽出匕首,来到大壮面前。
大壮惊恐的看着傅青竹,拼命想逃跑。
只是瘫软无力的身体,无法满足他的愿望,以至于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像条蛆虫一样蠕动。
“青竹姐,我是大壮啊,你忘了,咱当时一起从朝廷鹰犬那里逃出来,我还给你挡了一刀。”
“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大壮蠕动到大柱旁边,吓得大柱脸都白了,他跌倒在地,双脚无力蠕动,试图把大壮蹬开。
然而任他怎么使劲,大壮还是离他越来越近,他只能看向傅青竹,满脸哀求。
“青竹妹妹,当年咱们被清狗围剿,躲在山洞没有水喝,是我冒险出去带回一壶水,大家才有今天。”
“哥哥知道错了,你看在以往的份上,饶了我吧。”
顾清河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软骨散是师门一种麻痹身体的药物,最强效果只有前十分钟,之后就会慢慢减弱,只要能撑过十分钟,他就可以制造出大动静,吸引士兵到来。
傅青竹不是凶人,只要士兵到来,他就安全了。
不能让傅青竹顺利杀人,必须拖延住。
“师妹,是啊,当初全靠大柱兄弟,师傅教导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大柱见顾清河帮忙说话,心里一喜,给大壮使了个眼神。
大壮心领神会,脸上立刻流满泪水,十分可怜。
“青竹妹妹,你忘了咱同生共死的经历了吗?”
“当初那么危险,要不是咱相互扶持,互相鼓励,早就死在清狗的围剿下。”
“咱都没死在清狗手中,可不能死在自己人手里啊。”
周围几个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始诉苦。
“青竹妹妹,你忘了...”
“青竹妹妹,你还记得...”
傅青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着昔日的兄弟好友如此狼狈,她感觉手中的匕首变得沉重起来。
往日大家的经历一一闪过,有欢笑,有泪水,有沮丧,有绝望,但大家都一起走过来了,现在,自己真的要下手吗?
顾清河捕捉到傅青竹的眼神变化,心里一喜,脸上也露出哀伤的表情。
忽然,他看到傅青竹拿出三根银针,扎在她的檀中穴附近。
顾清河眼神一变,惊呼出声。
“是那一针?”
“就连师祖都无法施展,能让人保持绝对理智的针法。”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教导,你是怎么学会的?”
傅青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向大壮。
“青竹姐,不要啊,我曾经...”
“噗嗤!”
傅青竹冷漠拔出匕首,走向大壮。
“青竹妹妹,有话好好说,你那次掉落悬崖,是我拉住...你...的...呃...”
傅青竹拔出匕首,随手甩掉血渍,走向下一个人。
“青竹姐...”
“傅青竹,你这个畜生...”
“傅青竹,你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