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tell me there’s nothing in the world----”
“That could ever come between us----”
“Show me you’re not afraid tonight......”
“唔?”
闹钟铃声响了。
陈赐咕哝了一声,猛地从睡梦中醒来,伸出手,凭声源在头顶胡乱摸索着,关上了激情的闹铃。
狠狠伸了个懒腰,咆哮一声,支撑着床坐了起来,此时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如同顶着一桶水,浑身乏力,困意未消。
“五...五点了!”
陈赐突然想起睡前自己定了个五点的闹钟,“本想睡一会儿就醒,没想到真睡到了五点!”
陈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昏睡了一下午,眼前不禁一片恍惚,感觉身体异常疲倦,如同被掏空。
“怎么睡这么久...”
陈赐揉了揉脑袋,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倒是消失了...只是英俊潇洒地脸上竟被衣服压出了一道道勒痕,不免有些滑稽。
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把脸,漱了漱口,头脑也清醒了过来。
回到客厅,随便吃了点点心,喝了几口凉茶,便走出了门,向着大厅赶去。
刚打开门门,迎面扑来的刺眼阳光不禁使陈赐有些睁不开。
春夏之际,昼长夜短,此时天气仍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出门后,柔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顿时也带走了陈赐身体的疲倦,一阵舒适感从体内涌向四肢。
陈赐长长地舒了口气,“天气真好啊,只是...一定要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陈赐站在门前,望着碧空万里天空,一片湛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在家门口无忧无虑玩耍的场景,小时候的快乐就是如此单纯且简单,疯跑一会儿,假装正在被人追捕,或者踩着高高的草推与土壤,假装地面是滚烫的岩浆,亦或者一个人坐在地面,玩弄着面前的石头,树叶,想象正在统治着一个国家...小时候,是王国的国王,长大后,是王国的奴隶。
陈赐突然想起二十世纪英国著名作家伊夫林的一句话:“乐观主义者总能在困难中见到光明。”
“要像周林镇长一样沉着冷静!毕竟,他这次血信任务的难度更大!”
太阳,高挂在空中,平时望去异常刺眼,现在却令陈赐感到如此柔和。
“享受这种感觉吧,与太阳的约定。”
四月的天气,陈赐却披着一件厚外套走在路上。
上午上网查阅得知,停尸房一般分布在医院负一楼,只有十几度的温度,异常寒冷,好在陈赐临走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此时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五点二十分。”
陈赐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前,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冷冷清清。
“还没有人来吗?”
陈赐想着,突然注意到靠窗的位置正坐着一个人。
“周林?”
只见周林默默坐在窗边,背靠在座椅上,手里正端着一本书籍阅专注地读着,陈赐走向前,从封面上看到了“天藏”两字。
“《天藏》?”
陈赐记得这好像是一本描述西藏地区的书籍,没想到周林学识这么广泛,不愧身上自带一种气场,现在这种时候还能镇静地一人在大厅读书,这个镇长属实当之无愧了。
陈赐心里不免对周林更加敬佩了起来。
“刚才的话...我还在睡觉吧...”
察觉到陈赐走了过来,周林在书上折了个角,放到桌子上,“陈赐,怎么来的这么早?”
周林向旁边挪了挪位置,示意陈赐坐过来。
“一向高冷的周林主动向我搭话了?”
陈赐有些踌躇,但还是挨着周林坐了过去,“现在都准备好了,在屋里闲着也是没事,不如早早来大厅里等着别人...嘿嘿。”陈赐摸了摸头,对着周林笑道。
周林双手相扣,放在腿上,盯着桌面上的书,没有再接话。
陈赐顿感一阵刺挠,如同身上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啊啊我刚才傻笑什么啊!像个傻子!”
“让我过来就为了问我怎么来的这么早?!”
陈赐坐在旁边,说那一幕是调皮的小孩在严厉的父母旁发了一次癫也不以为过。
就在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时,周林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陈赐,“小镇里,完成过四次血信任务的人屈指可数,很多人都撑不过第三次血信任务,你算是难得的天才。”
陈赐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啊,没有没有,大部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