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痛苦地倒在地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
覃文胜见蓝衣女子被杀,突然间方寸大乱,稍稍一慌神,便被雁南飞找到机会,一刀刺中他握剑之手,利剑脱手飞去。
“快些将人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雁南飞本就没打算取他性命,否则刚刚这一刀,便已将他劈为两半。
覃文胜虽半跪于地,却依然狂傲地回道:“休想!”
雁南飞手中一紧,怒骂道:“我不想杀你,你最好别逼我。”
这时,墨白过来说道:“被你抓走的姑娘是我阿妹,放了她,我便让你走。”
覃文胜慢慢起身,直面二人,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既已认定人在客栈,那便去寻她出来吧。”
雁南飞见他仍不配合,只好将他先绑了起来,随后与墨白将客栈翻了个底朝天,却未发现墨月的踪迹,不得不将覃文胜暂且带回王府,锁进大牢,再行发落。
漫长的夜,经如此一闹腾,已渐天明。
雁南飞与墨白虽疲惫不已,却并未歇息,待向怀光起床后,第一时间与他道出了昨夜之事。向怀光得知墨月失踪,当即便急了,怒骂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桑植治下胡作非为,打算派人全城搜索。
“少土司,有个人你须先去见上一见。正是此人抓走月儿。”雁南飞言罢,向怀光大惊,立马随他们急匆匆赶去大牢。当他一见覃文胜,便像见了鬼似的,盯着那张脸,许久未发一言。
覃文胜瞅着三人,咧嘴一笑,神色诡异地说:“少土司见了我,为何这幅表情?”
向怀光却立即将二人引去外面,焦虑地问究竟发生何事?墨白很是担心墨月,心情沉重,故欲言又止。雁南飞如此这般将昨夜之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向怀光叹道:“此事非同小可,像是越发诡异了。”
“少土司何出此言?”雁南飞莫名惊诧,与墨白对视了一眼,全然不知他此言究竟何意。
向怀光沉吟道:“你们有所不知,昨日覃土司覃良顺也到了桑植……”
“什么?”雁南飞与墨白如同当头棒喝,“覃良顺也在桑植?彭土司昨日也来了,这……”
向怀光神情肃穆,叹道:“后来,阿爸设宴款待二位土司,一直饮酒至深夜,听说还醉得不轻……如此可想,覃土司与阿爸应是聊得不错。既是如此,覃文胜为何又要背地里兴风作浪,抓走月儿姑娘,究竟是何居心?”
“可覃文胜,嘴比寒铁宝刀还硬。”雁南飞看向墨白,“我们昨夜拿刀架着他追问月儿下落,他却仍不吐口。”
“我猜这个覃文胜必定还有未了之事。”墨白道,“覃土司既在府上,不如去与他当面对质。”
向怀光沉思道:“月儿姑娘暂且应该无事。这样吧,我先去会会覃文胜,看他如何答复,而后再作打算。”
覃文胜见三人又回来,还未等他们开口,便主动说道:“月儿姑娘暂且无事,若想护她周全,须让我先见王爷。”
雁南飞以为覃文胜抓走墨月,正是覃良顺的主意,随即便怒道:“覃土司既在府上做客,那便寻他要人去。”
“立即带我去见王爷,月儿姑娘便可无事。”覃文胜冷笑,一脸杀气,“否则……月儿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便不关覃某之事了。”
“你敢!”向怀光怒目圆瞪,“月儿姑娘要有三长两短,可别怪我大开杀戒。”
“你要敢伤王爷半点皮毛,别说休想再见月儿姑娘,我茅岗与你桑植从今往后不共戴天。”覃文胜声音不大,却字字如血。
昨夜盛宴,三位土司王爷因太过尽兴,酩酊大醉,直到今日晌午尚未醒来。
向怀光前去见向思安时,向思安尚且有些迷糊,还让他有事改日再说。向怀光急不可耐道:“此事等不得……”
“何事如此急迫?”向思安半睡半醒,“昨夜与彭土司、覃土司相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是痛快。就算有其他事,也容本司再歇息片刻。”
向怀光等不及了,疾呼道:“阿爸,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向思安一听此言,这才清醒了大半,起身问道:“出何事了?”
“月儿姑娘失踪……”向怀光简而言之,向思安猛然起身,瞪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亲耳所闻,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向怀光说:“原本我也不信,可覃文胜此时正关在大牢……阿爸,覃土司不正在府上吗?您去与他一番对峙,便水落石出了。”
向思安眉头紧锁,重重地叹道:“昨日我与覃土司、彭土司相谈甚欢,二人当面拉手和谈,并承诺即刻退兵。覃土司如今背信弃义,究竟意欲何为?”
“会不会是面上应承,暗中却……”向怀光道出了心底的疑虑,却仍然想不明白覃良顺所作所为,究竟为达何种目的。
向思安思来想去,为避免误会,方才决定去与覃良顺当面对质。覃良顺此时仍在蒙头大睡,呼呼的鼾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