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袖手旁观。”
“你有伤在身……”墨白叹道,“你与雁兄皆是局外人,其实不必插手。”
“这点伤不算什么。”欧阳靖轻描淡写地说,“我有事时,少土司与你们不惜性命拿命相助,如今桑植有难,大敌当前,我若是一走了之……你说我与雁公子是局外人,你又何尝不是?”
“我与你们不一样。”墨白直言,“我打小便在桑植长大,王爷是我义父,少土司是我义兄。”
欧阳靖忽然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他也不解地回望着她。她说:“你身上有秘密,而且此秘密非常沉重,几乎压得你快要喘不过气!”
墨白迟疑了一下,慌乱地收回目光。
“他人看不出来,可我能看出来。”欧阳靖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何事,可我能感觉到,你与我实则是一样的人。”
墨白依然未搭理她。她笑了笑,从他脸上移走目光:“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不会对其他人提起,直到某天你自己愿意主动说出来。”
墨白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几乎令他碎裂。
果不其然,百里俾很快对城池发动了第二次大规模攻击。这一次,更是来势汹汹。
城池的守军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集结在城墙上,凝神屏气,等待着敌人的冲击。
百里俾的军队如同疾风一般,冲入了城池的外围。一时间火光四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百里俾的军队不断发动猛烈的攻势,试图冲破守军的防线。城池内外的厮杀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战火笼罩。
百里俾指挥三路大军从三个方位出击,试图撕开其中一个口子,而后便可大举攻入城内。
第一路大军从城池正面展开了激烈攻势,利用重型攻城车和投石器向城墙投掷巨石,试图破坏城墙的防御结构。同时,步兵们紧密排列,骑兵随后,挥舞着长矛和剑,向着城池发起冲锋。
向怀光亲自指挥将士们奋勇抵抗,将意欲爬上城头的敌军一一砍杀,箭矢如雨般射向敌军,血肉横飞,战场一片混乱,杀声震天,硝烟弥漫,士兵们血染战甲。
忽然,一片箭雨呼啸而来,多名土兵中箭身亡,向怀光躲避不及,右臂也被射中一箭。他持剑砍断箭尾,又一剑砍向正要爬上城头的敌人……
第二路大军在城门左翼展开攻势,他们使用强大的攻城工具,试图撬开城门。同时,部分土兵开始攀爬城墙,有好几人已攀上城头。
雁南飞手握寒铁宝刀,一边指挥将士们沉着杀敌,一边亲手将那些已攻上城头敌人悉数斩杀于刀下。
第三路大军则在城墙的右翼实施突袭,他们迅速接近城墙,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墨白指挥将士们射出箭矢,试图阻挡这波汹涌而来的攻击。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厉的轨迹,射向城楼下的敌军。
可是,很快便有敌人抢先爬上城头。欧阳靖手持双剑,在城楼上左右来回穿插刺杀,很快解决了所有入侵之敌。
战斗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鲜血染红了尘土。
百里俾本以为今日便可攻破城池,谁料到竟遭到更加疯狂的反击,此时已被迫鸣金收兵,坐于军帐之内,整个人看似比昨日更是衰老了许多。
裘千羽悻悻道:“今日三面攻城,不但未拿下城池,伤亡却更大。昨日只剩向思安独自守城,若是一举拿下,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百里俾也有些懊悔,可他昨日哪知城内状况,可如今就算懊悔也已晚矣。
裘千羽此前两次遭遇刺客,虽侥幸躲了过去,可他心里从此埋下刺,加上向思安窝藏朝廷钦犯,此两起罪过加在一起,他这才极力怂恿百里俾出兵桑植,谁知连续两日攻城皆未能撼其根基,如今陷入进退两难境地,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向思安窝藏朝廷钦犯,此为叛逆大罪。”百里俾咬牙切齿,“裘大人,若是朝廷洞悉此事,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裘千羽迟疑道:“王爷之意,打算让朝廷出兵前来平叛?可此去山高路远,就算要上报朝廷,最快回京,也得十日。稍后再启兵前来,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是啊,本爵也就随口一提。”百里俾叹道,“今日养精蓄锐,待明日再战,势必要将桑植踏平。”
桑植城内,百姓自发照顾伤残土兵,用尽一切办法,尽力去拯救那些为保护城池而负伤的勇士们。
向思安查看将士们的伤亡情况之后,神情异常凝重。他年轻时亲眼目睹过太多的杀戮,坐上王爷之位后,便发誓此生再不会主动挑起战事……可如今,敌人兵临城下,为了护卫全城百姓的安危,他不得不举兵抗击。
“这些死难的将士们,全都是护卫桑植百姓的英雄,待战事结束,定要厚葬他们。”向思安眼里噙满泪光,亲手将一名名土兵合上仍然圆瞪的双眼。那些还活着的人,一个个面色肃穆,沉痛哀悼阵亡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