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是不见,便先去灵云寺与墨兄会合。”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几名土兵,寻了张桌椅坐下,还未开口,店小二便将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随后还与他们闲聊了两句方才离去,像是很熟的样子。
丹珠内心一紧,暗自握紧了苗刀。雁南飞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学雁南飞一样继续饮茶。
那些土兵有说有笑,吵得不亦乐乎。雁南飞与丹珠不动声色,只是侧耳听着,虽也未听出个所以然,但其中一人忽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众人凑到一起,交头接耳,隐约间传来苗寨、清剿、死人等字样。
“那些苗人从来都不服王爷管制,实在该死,死不足惜。”一人说道,另一人狂笑起来:“可惜我不在场,否则也可逞一时手快,多取几条性命,在王爷面前也长长脸。”
丹珠不禁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了,破天怒吼道:“滥杀无辜者死。”雁南飞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她已杀心骤生,拔刀而起,飞身跃了过去。那些土兵还沉浸在自我快乐之中,突然有人杀将过来,纷纷拔剑反抗。
丹珠手起刀落,顷刻间就死了俩人。另外几人见状,迅速冲她围了过来。雁南飞哪会袖手旁观,挥舞着寒铁宝刀,一阵乱砍,剩下的土兵也便纷纷去了阎王殿。
“杀人啦,快来人呀。”店小二早已被吓得钻进桌下瑟瑟发抖,雁南飞见状,拉起丹珠便跑。二人急急回到客栈,取马离去。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一群土兵便将茶馆围了起来,获悉杀人者是一男一女,便立即命人封锁城门,幸亏雁南飞与丹珠走得及时,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百里俾通过属下描述,怎么越听便越觉得不对劲,立即将向思明叫了过来,问他是否确定雁南飞已死。向思明十分肯定,且表示亲眼所见二人连坐骑滚落悬崖,但又疑惑地问他究竟发生何事。
“今日城内一男一女,杀了我土兵四人。”百里俾冷冷说道,“据小二描述,女的倒是不识,可那男的,怎么越来越像是朝廷钦犯雁南飞。”
向思明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叹道:“那悬崖深不见底,坐骑掉落下去也未听见落地声响,何况是两个大活人,其中一人还吃了我一剑,如何能活得了。”
百里俾听他如此一说,紧锁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向思明问:“那二人是否已出得城去?”百里俾叹道:“可惜晚了一步,让他们给逃了。”向思明忙说:“就算人已出城,若立即派人去追……”
“罢了。”百里俾打断了他,“暂且虽无法确定此人便是雁南飞,可店小二却称那二人已连续三日去饮茶,每日均是早上过去,暮时离开。那茶馆所处位置很是特别,是进出王府的必经之路。”
向思明随即瞪大眼睛:“王爷,您是说那二人故意等候在茶馆,是为了等人?不,应该是等候从王府离开之人。”
百里俾脸色阴沉,重重地说:“本爵猜测,那二人不是在等你便是在等本爵。”向思明惊恐地张大了嘴,咬牙切齿地骂道:“莫非是向思安差人前来取我性命?好呀,那便来吧。”
“就算是刺客,可那女子为何突然出手杀了土兵?如此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吗?”百里俾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就在他们不知所谓时,雁南飞与丹珠已踏着冰雪,策马狂奔在前往灵云寺的路上。
二人狂奔了一路,下马歇息时,丹珠方才对自己的冲动致歉,且愧疚地说:“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被迫离去。如今等不到想见之人,你回去该如何交差?”雁南飞淡然一笑,说:“倘若继续等下去,可能也等不到二叔。这几日我也想清了一件事,二叔做出此等恶劣之事,定然担心性命不保,故行事定然会非常谨慎。就算见上,也未必有机会劝说。”
丹珠听他如此一说,便也释然了。
修一出家之前,曾用名田大勇,他泪流满面地给墨白细细讲述了当年百里俾叛乱过后田秀遇害时的情景,说到激动处,脸颊都开始抽搐。墨白的思绪也仿佛回到当年,红着眼睛,跪在父亲灵位前,大声悲呼道:“阿爸、阿妈,您二位若在泉下有知,定要护佑孩儿手刃百里老贼,替您二位报了血仇。”
“贫僧无能,当年无力护佑王爷和娘娘。我佛慈悲,定要护佑少土司以遂夙愿。”修一跪拜田秀之后,又面向墨白,“我佛虽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百里俾不仅弑兄谋位,且对治下土民犯下杀孽大罪。此人不杀,誓不成佛。佛祖在上,弟子请求宽恕,甘受地狱轮回之苦。”
修一起身,取来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墨白不解,问此是何物。修一让他亲手打开看看。墨白接过盒子,平放于桌上,在修一的注目下,缓缓将盒子打开,竟取出一方土司大印,随即便明白了此是何物。
“王爷当年遇害之前,特地嘱咐在下将大印带出王府,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修一毕恭毕敬,“如今修一便将大印物归原主,望少土司悉心保管,以待将来夺回王位之时所用。”
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