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儿的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拐弯儿抹角的了,我让你回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招你为上门女婿,你看如何呀?”
“这个……”
阿憨挠挠脑袋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咋样啊?答应不了?”
老太太瞪大鹰枭一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阿憨,一字一顿地质问阿憨。
阿憨当即心下一沉。但很快稳住心神,把脸转向老头,平静地看着老人家,平静地说:“奶奶,爷爷,我知道你们二老救了我,我不应该惹您二老生气。可是,奶奶您是知道的,我家中已经有了妻室,而且我妻子受了重伤,我从悬崖上采的那些药材就是给她救命的,她这才刚刚苏醒过来。我是因为答应了奶奶才回到这里的,如果我不赶快回去,我妻子一着急还会昏迷的。”
老头儿显然被阿憨的一席话打动了,当即把脸转向老太太。可是,刚刚张了张嘴想说啥,就被老太太急躁地塞了回去:“老头子,你啥也别说啦,我看就这么定了。”
阿憨听到这里,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当即跪在地上连作揖带磕头,声泪俱下乞求:“奶奶,杨灿求您了。您的救命之恩杨灿终身牢记,这辈子还不上,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可是您的要求杨灿断然不能答应。因为,我跟贱内乃生死之交,我们曾经山盟海誓终身厮守永不分离,我怎么能再当您的上门女婿呢?”
“不行!”
老太太大喝一声,站起身一跺脚,挥挥手霸道地说:“哼,年轻人,看来你还不了解我白大仙的脾气,我看上的人,我想干的事儿,还没有人能够拦驳回儿的,你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来人呐,把这个犟种先给我押下去,给他点儿厉害瞧瞧,看他答应不答应。”
“老婆子,你看……”
老头儿站起来想要拉阿憨。老太太蛮横地一把推开他:“一边去,我做的事儿不用你管。”
阿憨冷眼看着老头儿,再次稳了稳心神,站起身冲着老太太说:“奶奶,我杨灿长这么大从来没求过谁,今天我是第一次求您。既然您执意不肯收回成命,那么我也跟您撂个底儿,今天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当什么上门女婿!”
“你……”
老太太气急败坏指着阿憨,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屋门开了,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儿。两个人进了屋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架住阿憨的胳膊就往外面拖。
“慢着!”
随着这一声叱咤,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飘落阿憨身边,伸手推开那两个壮汉。阿憨抬头一看,来人正是白狐。
“妮子!”
老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叫起来,随即双双扑过来紧紧抱住白狐,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地呼唤着。
白狐先是拥着二老坐到太师椅上,接着不满地看着老太太嗔道:“娘啊,你咋又滥杀无辜啦?人家为给夫人治伤不顾性命危险爬上悬崖采药,失足跌落咱家,你们竟然好意思伤害于他,是何道理嘛?”
“你……”
老太太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闺女,憋了半天才说:“丫头,你还别扳着屁股对乖乖不知道香臭,你娘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前一阵子你看上了一个什么憨哥哥,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睡觉说梦话都喊他。你知道你那个样子我有多心疼么?今天,这家伙掉进了咱们家,我看着模样挺帅气的,人也讲义气,这才让他回来给你当上门女婿的。谁知,我这一片好心竟然被你当成了驴肝肺,还说什么我要伤害他。”
老太太说着说着竟然嘴一撇抹起了眼泪。
白狐红着脸看了阿憨一眼,当即搂住老太太的肩膀,伸手为她擦掉眼泪,和颜悦色地安慰道:“娘,快别伤心了,我也没说您害人了,只是不让您强迫人家嘛。”
“哼。胳膊肘往外扭。”
老太太破涕为笑,伸手点一下白狐的脑瓜门儿。白狐微微一笑,当即给阿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接着跟母亲撒娇说:“娘,我还当是咋回事儿呢,原来是家里来了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真是没劲呢,快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孩儿看着他就堵心呢。”
“这个……”
老太太狐疑地看着阿憨,又看看白狐,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