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目光一凛,当即会意,同陆风一道朝着溪面深处探去,沿着溪水流淌方向展开搜寻。
……
与此同时。
远在中部玄域,毗邻玄金城附近的一座偏僻山岭之中。
君子雅神色疲惫的自一处隐秘山洞之中走出,一身碧绿色的衣衫之上仍旧残留着大片干涸的血迹。
山洞外,原本密集的藤蔓与错落的草丛植被此刻均已泛黄枯萎,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
连带着山洞本身,那凝实的岩壁似都变得枯燥干涸了不少。
焱雀守候在洞外,得见君子雅闭关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小姐,伤势好些了吗?”
君子雅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这次是撑过来了,可若再有下次……”
说着脸上不禁泛起浓浓担忧,担忧之余,目光又无比坚定起来,透着浓浓寒意,“可有查到我那好弟弟他逃去哪了?”
焱雀连忙回应:“据探子回
报,朔公子他与小姐一战负伤后,径直朝着雪域方向逃去了,后来在其几名死卫的掩护下,又改道去了东边,推测最终去向应该是东北部那一片。”
“朔公子此去行事十分谨慎,咱们派去的探子足足被他杀了六七个,最终依旧没能确定他的具体踪迹。”
君子雅神色一寒,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喃喃分析道:“东北方向……族内那些老家伙当年安排给他的那个护卫燮幽,似乎便时常去往那个方向。”
焱雀一惊,“朔公子与你动手时称一身实力完全源自燮幽的献祭,如今他跑去那个方向,难道那里还有着他培育的别的死士不成?”
“不好,”焱雀喃喃间满是惊慌,“若是他再能得到别的死士献祭,等他回来,实力必然又会暴涨一大截,他定会实施报复,届时我们怕是不好应对啊。”
“小姐你此番与他交手,都险些伤及五行纯体的本源,耗去了大量蕴含生命气息丹药,还抽离了这一方天地的生机才勉强稳住伤势,要再来一次……”
“住口!”君子雅目光一凝,呵斥了焱雀一声,被其话语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此般言语,何尝又不是她心中所担忧的存在。
就她对君子朔的了解来看,后者此行逃离,决然不会是无的放矢,惊慌所为,定有着一定的目的;
东北方向定然有着能让他伤势恢复,乃至实力进一步提升的存在。
换言之,留给她
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君子朔恢复归来,她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以她如今的实力,怕是很难应对实力继续再上一层楼的君子朔。
必须赶再此之前,拥有绝对足够自保的实力才行。
冷静过后。
君子雅开口问道:“针对姓陆那小子的布局,最新进展怎么样了?那些悬红势力可有什么新的异动?”
焱雀连忙回应:“以天霆剑宗等势力为首的那些悬红势力自发性结成的小同盟依旧,他们一直在虎视眈眈的找寻着陆风的下落踪迹,怕是一旦寻得就会联合动手。”
“原本他们还想着围攻青山剑宗,来逼陆风现身,但在青山剑宗放出声明,称陆风早已卸任宗主之位后,加之战宗、幻音谷等势力施压维护,那伙人才无奈作罢,打消了念头。”
“另外,在小姐的布局和煽风点火下,他无端覆灭骨蟾庄等势力的恶行基本已经坐实和传开,不少自诩公道正义的势力也一并联合加入了那个围剿他的阵营之中,但这部分人目前更多的都还属于一个观望的状态,像是再等着陆风作一个回应一样。”
君子雅点头,“此举,应该是同六合宗的倾覆有关,他们有所怀疑也是情理,毕竟覆灭六合宗的难度,可比对付天蝎门、骨蟾庄之流要难多了,且各自所动用的手法也不一样。”
焱雀气愤道:“要我说都怨朔公子,他想报私仇对付秦天良就对付嘛
,非要整这么一出,结果非但没有挑起秦孙两家恩怨,还让得小姐那般完美的计划都给出现了疑点。”
君子雅脸色沉了沉,“说起这个,可有查到那个对六合宗动手的神秘女子?是敌是友?何以也要栽赃到那姓陆的头上?”
焱雀摇头,“那女子拆了六合宗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音讯都没有再传出。”
顿了顿,又道:“那姓陆的小子也有好一阵没有消息传出了,小姐,你说他和那神秘女子会不会真有什么瓜葛?若是如此,咱们再想对付他,可就要多花些力气了,毕竟那神秘女子当日展现出的实力,可绝对不止寻常天魂境后息魂师那么简单。”
君子雅思绪转动,吩咐道:“密切关注那小子的行踪消息,一旦有下落立刻知会那些悬红势力,先让他们联合着试一试那小子,若那神秘女子与之有牵连,咱们再做进一步打算。”
焱雀一喜,“小姐这是又有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