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续貂’这一阴招,华丽的剑招下隐藏了一抹歹毒剑芒,犹似美丽的貂续着违和的狗尾。
此招虽也为极金引雷决的入门式之一,但鲜少有金雷观的弟子会去施展,只因此招透着一份阴险,乃是险中求胜的阴招,若非逼不得已,是没有弟子会去施展的。
若说金雷观死去的都是些普通弟子,那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但金诏牧这一五行纯金体魂师也在其列,那便唯有‘破观诀’这一种可能了。
也唯有破观诀,能如此针对性的形成压制性克制,让得金诏牧这等实力的剑客,都只能施展半招而被迫不得已中断变招。
毕竟,破观诀乃是针对五观镇派功法的存在,尤其是于自幼在金雷观成长的这些人而言,实在太多克制,不管如何变招,都难逃破观诀的针对。
且自寥寥数招便即结束战斗来看,也能料想,金诏牧之流于那般情景下,定然都已方寸大乱。
于五观弟子而言,在破观诀面前,难保持冷静也在情理之中。
‘血族,这是要对五行观动手了吗?’
陆风心中的不安逐渐清晰,只是想不通的是,他当初于战境,分明向云英观的‘秋辞’嘱咐过有关破观诀现世的消息,还留了云英观‘云英清灵诀后八式之三’写于信函让她转交给秋霜来着,就算她靠不住或是回去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测,那在其后,陆风也有将此事叮嘱过祝一重。
按理,五行观该对此该有所准备才是,再不济也当清楚破观诀现世的消息,怎还会如此大意?毫无防范?
是这些年来顺风顺水的发展,让他们狂傲过了头?
还是压根没收到他所传出的消息?
陆风还是更倾向于前者,若说他仅通知了一派势力,那或许还可能存在通知不到位的风险,但在秋辞和祝一重都知晓破观诀一事下,不该……
除非是二人于战境一役后,都出了什么变故!
转念想到不久前血族针对仁心学院,意欲残杀若水一事……
又见眼前金诏牧的尸体。
若祝一重真就遇上了什么不测……
五行纯水、五行纯金、五行纯火……
血族,难道是想先将五行纯体的魂师一一除去?
再发动对五行观的围剿灭杀?
可五行纯体魂师就算再强,于天魂境级别的魂师威胁也有限,在剿灭五行观一事上,影响也微乎其微啊。
还是说血族另有所谋?
是针对五行纯体魂师而起的不轨之策?
若是如此,那书老会不会也……
一时间,陆风心绪不由大为混乱,茫茫然,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
距离陆风数十里开外,一处绿荫横生,枝繁叶茂的丛林之中。
君子雅以着巨大片绿叶裹着身子,原先胸口碎裂的那件衣衫已被褪去,冰冷的脸上满是寒意与对陆风的怨怒。
一个又一个歹毒的计划于其心底萌芽,短短数息间,于心中已是将陆风斩杀了成千上万回,且每次死法还均不相同。
《大明第一臣》
远处,焱雀的身影自树梢间迅速飞掠而来,当真犹如一只火红的焱雀一般轻灵至极。
瞧见树底下浑身以着绿叶包裹的自家主子……
焱雀的脸色陡然一僵,下意识的护了护身上的衣物。
“脱吧!”
不待回过神,君子雅命令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焱雀嘴角微微一瘪,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十分利索的便将身上这款新剥来的女子长衫替换给了君子雅,同时心中暗叹‘早知小姐又打坏了衣衫,扒我衣服,就不将那男式历练常服给丢了。’
“裹上,带你抢衣服去!”
君子雅顺手将替换下来的大叶子丢给了焱雀。
焱雀无奈苦笑,只得顺势套到了自己身上,因体型和身材较之君子雅都短小半截的缘故,此般量身的绿叶一套下,就如同个巨大龟壳一般,独留脑袋露在了外头,脖子都已瞧不大清了。
这也引得君子雅久违的笑了一声。
焱雀红着脸耸了耸头,但转念想到什么,连忙严肃出声“小姐,剑碑林那边有消息了。”
原本按规矩,外出历练,二人间的称呼该是‘阁主’,但因此刻焱雀心中一紧张,便下意识的唤起了平日里的称呼。
君子雅停下脚步,看着焱雀凝重的神色,不由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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