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罡沙于各指尖运转的速度,极灵巧性的切换转变,充其量顶多发挥灵犀巧手三四成威势。
也就是说,借着绕指拂风来修行灵犀巧手,至多只能达到完整灵犀巧手三四成的布阵速度。
不过于寻常布阵手段而言,依旧快了十余倍不止。
陆风短暂沉淀下,向苗秋芸坦言了自己的理解。
苗秋芸对此却已欣然满足,能提升十余倍布阵速度,足以支撑她改变南沽镇环境的桎梏问题了。
「静气、凝神,不要抵触。」
陆风抬手点在苗秋芸眉心,有关灵犀巧手的修行法门以着魂识缓缓没入后者脑海。
片刻后。
苗秋芸脸色变得狰狞痛苦起来,魂海之中的抵触之力也愈发强烈。
陆风见状,只好收回魂识的传渡。
苗秋芸回过神,满是愧色与遗憾,「我太弱了,灵魂强度支撑不住全部的修行法门。」
转念巩固吸纳着脑海中的记忆,又缅怀叹道「索性基础性的那些修炼都记下来了,后边那些高深的,我也修
行不得,知足了。」
陆风眼中闪过一抹惋惜,本意是想着借苗秋芸之手,传承下去这般手段,眼下,也只好作罢。
「前路危险,你既得所需,且回去吧。」
陆风意图遣回苗秋芸,不忍其平白再冒险下去,不值当。
苗秋芸并未僵持,非亲非故的,她既得所需,自不愿再留着赔命,当下顺着台阶而下。
只是心中觉得白白接受这般传授有些过意不去,是以,临走前将手中的罡沙取出了部分,另外又自哥哥和樊叔的纳具之中,挑选了一些可能派得上用途的资源出来。
陆风并未推辞,于接下来的未知凶险面前,手中资源无疑是越多越好。
这时,于旁安静修炼着的祝一重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众人看去,只见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满头皆是汗水。
但体内隐隐散发的气息,却比之先前盈实了许多,不再有奄奄一息的虚弱之态。
唐元惊疑的道了一句「这小子方才偷摸着吞服了一颗丹药,看来那药性不简单啊。」
陆风感受着祝一重生命气息隐隐有着流逝迹象,明白应该是借由某类特殊燃烧精血寿命的丹药,正在快速恢复实力,且过程恐怕异常艰辛痛楚,正在承受极大折磨,不由轻叹了一声。
江若云眉目流转间,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还是
个痴情种。」
见祝一重都如此努力下。
陆风布下一座隔绝气息的辅助阵后,开始认真整合起手中资源
,除了阵法材料外,不乏还有着各系丹药以及暗器等,唐元和江若云依次照顾若水的同时,也取走了适宜自身的一些资源。
……
城墙上。
于陆风一行出城后不久。
那些被震昏过去的守卫便已被纷纷唤醒。
站在他们跟前的是廉家家主廉禾生以及唯一的儿子廉安康。
廉安康此刻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逮着其中一名守卫便是连番询问;
但询问的内容却不是斥责守卫不严之事,而是有关苗秋芸的踪迹。
当得知真如探子回报那般闯出了城。
廉安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心中一片死寂。
「阿父……」
似做了什么决定。
廉安康严肃的看向自己父亲,「我想去把她带回来。」
廉禾生的脸色一下板了起来,但没有过分指责或是呵斥;
自己儿子爱慕对手家千金这事,早在许多年前,他就察觉到了,近几年儿子相思痴恋的表现他更是都看在眼中;
甚至,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前阵子还私下腆着老脸,放下身段去见了苗家的两个家主。
可惜,婚事没能谈成。
而今苗家动荡,换作别人,定是瞧不上这个已废家主之女,但廉禾生却是不然,自打妻子死后,他生命的重心便放在了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
简直可以说是宠上了天。
也是于苗秋芸一事上,他第一次瞧见了儿子的变化,瞧见了儿子从来没有表现出过的执着与认真。
他甚是欣慰。
但这次,他却不忍
再放纵下去了。
浮沙螺都的凶险,他比谁都清楚,绝不容儿子涉险。
廉安康感受到父亲有些委屈和倔强的小表情,当下意会,连道「阿父,我这般请求也是为了咱们廉家好,儿子于城门口的事情想来是瞒不过雅小姐的,忤逆雅小姐的后果咱们承担不起,儿子若还留在城内,只会连累了廉家。」
廉禾生听得此般话语,眼眶霎时红了。
望了眼昏暗的夜空,亡妻的身影跃然在了脑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