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相信我。”
渊王的眼底异常复杂,嘴里弥漫着难散的苦涩,迟疑地看向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软软她,究竟瞒着自己多少事情,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我终究还是活成了一场笑话…”
这话说得轻,只有临近的宋软才能听到,她心里慌张无比,越想要将这件事抚平过去,越发的弄巧成拙。
【这渊王总算是想起了他那个悲惨的童年,不知道这个刺扎在这里他日后对宋软是否如一。】
但太后却发话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把它变成假的。
“宋软,此事可是你安排的?”
太后冷冷地看向宋软,眼神中带着压迫和警告。
宋软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太后明察,我从不认识这婆子,也不认识什么于贞族的余孽。”
那妇人见状挣扎起来,“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不顾家仇国恨了吗,竟然嫁给仇人的儿子!”
楚袅袅暗地里只想竖起大拇指,这战斗力杠杠的,把这皇家人都吓呆住了。
宋软站起身来,从一旁的侍卫那里抽出一把长剑,一步一步带着怒火走到那中年妇女面前。
“我今日大婚,你口口声声是以我的名义而来,却句句诋毁我的身世。”
“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大家闺秀,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平民。”
“什么敌国公主,什么于贞族,什么蝴蝶胎记,不过是空口诬陷。”
直到那长剑搭在妇人的脖颈上,她才反应过来,公主殿下竟然要杀自己。
可明明就是她安排自己来的,难道是什么苦肉计,一时间手里的铁证不知道要不要拿出来了。
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不错,但楚袅袅又何止准备了这一场戏。
“禀告王爷,在贺礼中凭空出现数十具于贞族将士的尸体。”
管家在渊王耳边低声汇报,他着实不敢瞒着,今日人多眼杂,来往人将贺礼红布勾走,露出了底下的死人。
“好…好…好…”
“真是好的很!”
“若是让本王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捣乱,定然要将其挫骨扬灰。”
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前脚才到渊王的耳朵里,下一刻太后和宾客都知道了这件事。
底下的人众说纷纭,好好的一场喜宴,闹得和大理寺断案一般。
“这是谁摊上了宋软,谁就倒了血霉。”嘉禾郡主时不时抿一口煎茶,好整以暇地吐槽着。
瞧那样子似乎还有些看好戏的成分,可惜渊王以为嘉禾这是气急败坏呢。
毕竟当初在宴席上,当着文武百官家眷的面前冲上来发疯,她对自己定然有难以割舍的感情。
渊王穿着一身红衣走到了嘉禾郡主的面前,瞧见了她抬手时露出的帝王绿。
“嘉禾郡主,你对本王情根深种,那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本王的王妃。
宋软听到这话,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王爷没有将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
她手上的长剑没有移开,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妇女,低声威胁,“想活命就闭嘴。”
中年妇女的身躯微微颤动,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藏在底下的神色无比虔诚。
宋软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将目光落在渊王身上。
哪成想谢知澜料想到宋软会威胁她,于是说出了这句密语,只要听到这句话,就必须把铁证拿出来。
“笑话,本郡主还做不出这样的事。”
渊王意有所指,“你什么事情做不出?”
嘉禾怒了,她没想到渊王如此无耻至极,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自己的名声。
她缓缓站起身来,直接来到堂前朝着太后跪下,“求太后明鉴,我虽然曾经心悦渊王,可如今我意中人别有他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渊王眼色冷漠,他断定这嘉禾定是为了推卸责任。
“你有意中人,我却是不信的。”
“你故意污蔑软软,不管你身后是谁,我都要追责到底。”
话说到这份上,太子都有些坐不住了。
西南常有战事,若非嘉禾郡主的背后的西南大军抵挡,这西南早已民不聊生了。
“渊儿,你心疼宋软,但也莫要失了分寸。”
太后也知道嘉禾郡主背后靠着的是西南千万将士,就算当初在宫宴上她如此的放肆,也未曾责怪半句,如今更是不能了。
“不知被郡主看上的是何人?竟有这般福气,今日也是良辰吉时,若是双方有意,倒也能赐婚一二。”
嘉禾郡主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渊王,心底鄙夷更深,“我堂堂郡主绝不会给人做妾。”
渊王心有不甘,他非常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而且他绝不会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