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鱼,取下悬于火塘上的铜壶,倒了一小盆水,认认真真地洗干净手脸,换下沾了鱼鳞的衣服,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里屋的门。
里屋的正中间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皮褥子,顾倾颜蜷缩成一团卧在上面,她眼睛紧闭,手脚团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姐姐。”三妹妹跪坐下去,手往她的额上摸了摸。
她额头烫得吓人。
心蛊种了已经有两个月了,每三日发作一次,会痛到极致。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要熬不下去了,都会在幻觉里看到封宴。
他坐在书案前看奏折,看上去人比以前深沉了不少,不说话,也不笑。
顾倾颜就坐在一边看书,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就会把书举高了念给他听。可是他听不到,一直沉着脸看折子……
“阿宴……”顾倾颜长睫颤了颤,眼睛慢慢睁开了。
“姐姐,是我。”三妹妹捧起她的手,轻轻贴在脸上。
“嗯。”顾倾颜又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关门声。
常之澜采买回来了。
每天吃鱼,两个妹妹在长个儿,实在撑不住。他出了趟山,买了些米面油盐回来,还捉了几只老母鸡,每天下几个鸡蛋给顾倾颜补补。
“澜哥哥,姐夫有找姐姐吗?”三妹妹跑出去,摇了摇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姐姐一直在梦到姐夫,姐夫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姐姐。”
“他在选妃。”常之澜苦笑,摇了摇头。
“选妃?坏蛋!我姐姐快疼死了,他怎么可以选妃娶老婆!那我姐姐也不嫁给他了,以后就嫁给你吧!”三妹妹气得发抖,小拳头握了又握,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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