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食堂里,浅白三人聚在一起吃着午饭。
李连山突然停下了进食,一脸忧郁无奈的样子,看向两人。
就这么过了一会,浅白只觉眼前此景颇为滑稽,但也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继续着午饭。
将碗里的辣椒皮什么的尽数拣出,一点一点地夹着饭上的白菜。
李连山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道。
“能问你们一件事么?”两人没有作声,“你们觉得,人类的极限,在哪里?”
浅白静默地看向他,只是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而李连山又看了看于清弦,脸上的那团忧郁渐变为了疑惑,再到不知所措,只因于清弦也并没有所反应。
“呃?你们……到是回句话呀,这迷一般的沉默是怎么回事?”
于清弦也抬头看向他,回了一句:“那我还想问你这迷之发言是怎么回事。你是考了堂数学把脑子都考昏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单纯想到了而已。”李连山仍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哼呵,你这是要转职当哲学带师的节奏吗?”浅白玩味似地说道。
李连山先是还沉浸在那股莫名的忧都中,之后立马转人了对“带师”这一新名词的思考与不解之中。
“嗯,带师?什么是‘哲学带师’?”
“是在说你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就说起人类的极限这种深奥的问题来了。小浅可能觉得这不大符合你的设定吧。”于清弦慢慢地为李连山解说着,而李连山只剩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了。
“等等,先不说其他的,我就想先知道这个‘带师’是什么意思?
浅白已将碗中的午饭吃净了,用纸擦拭嘴后,也递给李连山一张。
李连山理所当然地擦了擦,然而他的饭菜几乎未动。
“那是最后一张了,用了就没有了。”
“嗯?”李连山这才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敢情应是吃了顿空气,得擦拭一下嘴以示礼仪。“没事,等会还能用。”那张纸又被叠了叠。
“所谓带师的一个意思就是说发表一些不切实际充睿智言论的人。因为这个含义拿来形容刚才的你过于形象,所以才这么用的。”浅白微微笑说道。
“嗯?原来是这种意思吗?虽然感觉很形象,不过总觉得自己被骂了。”李连山大悟道。
“就是一个戏称而已了……不过说回来,你问那个干嘛?”于清弦说道。
“啊,什么?我问了什么?”李连山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蛤?你这就忘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你不是问人类的极限么?”浅白无语地笑问道。
李连山又转入对回忆的思考,片刻之后他再次大悟道。
“啊,对对,刚才脑子里频道没对上,说的就是人类的极限,对对。”
“你这怕不是频道切错了,纯粹是忘了吧。”于清弦也颇为无语道。
李连山一脸正色地回应道:“那就是我的脑容量的极限了,东西太多装不下,懂?”
这次,于清弦蓦地看向浅白后,脸上已有一片惊咤。
“懂你个头啊,你是怎么能做到一边表情严肃又理所当然的,一边振振有词地展示你的头有什么毛病、缺陷?”
“啊?我就是说我的极限了啊,为引出人类的极限。”李连山竟又笑道。
“真不知道你自己在笑些什么……”于清弦似乎有些不快了。
浅白接着圆场道:“好了,那么,你为什么就对人类的极限感兴趣了?”
“这个我很早以前就在思索着,嗯……要说的话,就要从以前开始说起了……——那一天……”
“停!”于清弦不知为何打断了李连山的吟唱,不过可以看出他已经到了某个极限了。
“停止你东扯西扯为没头没尾小故事的行为,我并不想到达种一脸懵又忍无可忍的状态,而且我发现你是不是随便逮到个人都要说一遍。”
“哎,欸?这又怎么啦,我只是抒发我对自身能力的感慨而已。”李连山毫无羞耻之心地辩解道。
“没事,小浅,莫听他说,好球烦滴得。我去喝汤。”于清弦留下一句家乡话,就走了。
“呃,怎么了,平日也没见清弦对你有多反感的呢。”浅白不解地道。
李连山则露出了愧疚的一笑,等于清弦走远了对浅白道。
“唉,这个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之前和清弦扯得太多了,以至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这么反感我提小故事的。”
“那你还要提,真是够欠的。”浅白吐槽道。
李连山到是有点兴奋地笑道:“这不是忍不住嘛。每次想到小故事就会想起当时清弦的反应呢,特有趣。”
“嗯?先不说你这变态发言了,难道不是会勾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