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匆忙挂断。
陆海沉沉默不语。
钟行的牺牲固然令人惋惜，可如果能以此换来一个安定祥和的未来，陆海沉认为无疑是值得的。
爆炸声逐渐熄灭，现场已经沦为废墟。
没有小丑，没有钟行，没有秽物。
没有活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海沉点燃了一根烟，在他手边是一枚足够将整个江寒路炸上天的红色按钮。
如果导弹洗地也不能干掉小丑，那么他，便是最后的屏障。
残阳如血，销烟万丈。
映衬出陆海沉不安的眉眼。
“应该……结束了吧？”
……
“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傻逼。”
钟行只觉得黑暗之中，有人正抓着自己拖行。
有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正喋喋不休，骂骂咧咧。
“你以为杀了小丑就结束了？你们会毁了这次实验的！”
姜箐将钟行拖到一处天台，朦胧的月光从天而降，将钟行笼罩。
那股月光柔和凄冷，虽然同样具备治愈能力，但显然不如小丑的圣光那般效果显著。
姜箐神色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钟行，倍感头疼。
乱了，全他妈乱了。
一个该死的人类莫名其妙提前成为了职业者，而且还是已经绝迹多年的死亡骑士。
欢愉会的宰渣横插一手就已经十分麻烦了，要命的是这个人类好像提前知道了小丑的到来，布置好天罗地网，还真把小丑给弄死了！
若非亲眼所见，姜箐绝不会相信如此疯狂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给生性冷淡，沉默寡言的姜箐都急得口吐芬芳。
可见姜箐有多么的着急无措。
“你小子可千万别死啊！一定得给我活过来！”
她伸出小手抓着钟行的衣领，恨不得现在就给这个家伙几个大比兜。
为了救他，弄清楚他身上的那些秘密，姜箐付出良多。
“哼！”
姜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钟行摔在地上，一想到将来欢愉会的宰渣会相继而来，她就忍不住咬牙道。
“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