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沉的大脑疯狂运转。
半响，他沉声问道。
“杀了观测者，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讯号，表明了陆海沉的态度略微松弛，有交谈的欲望。
“事实上，并没有好处。”
不灭者无奈地耸了耸肩，言出惊人。
“观测者的存在，可以保证“筛选”的相对公平，可以帮我们省去不少麻烦，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和观测者井水不犯河水，毕竟杀了观测者就意味着和“圣堂”为敌，那些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记仇。
但没办法，一切都是主人的任务，我只能奉命行事。”
不灭者他们原本只是一个小偷，所求的不过是一些财物罢了，而现在，因为主人的命令，他们不仅要吵醒房主，还要把房主宰了，将入室盗窃变成入室抢劫杀人。
事态的差距和后果，可不是寥寥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陆海沉眯着眼，说出了一句让不灭者始料不及的话。
“若是我能帮你们杀了观测者呢？”
饶是不灭者，此刻都呆滞了一瞬，旋即露出前所未有的张狂笑声。
“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怪不得……你们这些人类确实有让人觊觎的资本！”
不灭者想杀观测者，但是嫌脏手。
可若是陆海沉能够代劳，那事情就和它没有关系了。
狂笑过后，不灭者正色道。
“鄙人愿以真名发誓，让你和一部分人类活着度过血月之潮。”
“不够。”
陆海沉冷冷道。
原本是不灭者来找他交易，主动权在不灭者那边，而现在攻守易形，主动权来到了陆海沉手中。
“哦？”
不灭者眼中闪烁着精光，非但没有恼怒，反倒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
“我要五颗“契机”。”
闻言，整个地牢都气氛顿时凝重，一股寒意从嗜血鬼王身上蔓延开来，扩散至整个地域，就连地面之上的江城监狱都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冰寒气息。
良久，不灭者缓缓问道。
“你要“契机”做什么？”
“变强。”
陆海沉表面上不动声色，稳如老狗，实际上已经汗流浃背，握着按钮的手都止不住的发颤。
“我并不信任你，所以需要一份保险。”
“那可都是我的骨肉亲朋，兄弟手足啊……”不灭者语气变得冰冷：“你不觉得这桩交易，并不公平吗？”
“弱者，都是被用于交易的筹码，不是么？如你所言，这座城里的普通人杀之无用，那么具备天赋的职业者呢？少一些人分，你开启“契机”的机会就更大，不是么？”
陆海沉淡淡地看着嗜血鬼王，目光似乎穿透了嗜血鬼王的竖瞳，看到了隐藏在另一角的不灭者。
不灭者不得不承认，陆海沉很聪明。
比它想象的还要聪明。
这座城市的丰饶，无法估量，哪怕是不灭者也想要占为己有。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
所有秽物都想通过钟行，开启“契机”，可钟行只有一个，怎么分？
秽物之间并非是攻守同盟，它们的立场，并不坚定、统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算计，而最终的目的，便是开启“契机”，谋求更强的力量，摆脱自己玩物的身份。
“五颗太多了，最多给你一颗！”
不灭者退了一步。
“其他秽物身上的“契机”应该对你没有用处吧？”陆海沉试探道。
“和“契机”无关，死得多了，主人会生疑，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不灭者开门见山。
可至于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并没有要你杀了它们，我要的仅仅只是它们身上的“契机”罢了。”陆海沉并没有松口。
秽物和“契机”并非相依相存，就像嗜血鬼王这样，被钟行夺走了“契机”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不灭者沉默了。
良久，它似乎下定了决心。
“五个太多了，我最多给你三个。”
“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不灭者深深看了眼陆海沉，缓缓道。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同样，也希望你遵守交易。”
旋即那股寒意消失。
嗜血鬼王重新恢复了嗜血邪恶的样子。
它盯着陆海沉。
陆海沉也淡淡地看着它。
“你们聊得似乎不错？”
陆海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重新打开了监控。
“我们的时间不多，还请你多吃点人，要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