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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惩治刁奴(1 / 2)

玉琪急了:“妈妈整天就惦记着小姐的玉镯,那是夫人留给小姐的,绝对不能当!再说了,上个月你才当了小姐的一副赤金项链,我每天都在做刺绣女红给你拿出去卖,怎么这么快就没有钱了?!”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要钱?!当项链的才得了十两银子,够什么的?!再说了,你做的刺绣粗陋不堪,是我苦苦哀求绣庄的老板人家才勉强肯收下,一条手绢才得200钱,你自己说,够干什么的?!”

李妈妈口沫横飞,振振有词,玉琪根本说不过她。

上一世,沈云舒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她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李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被她踩到头上也没有办法。

如今的她已经在侯府当了八年的侯府夫人,再也不是毫无见识的小姑娘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我那一副赤金项链价值百两,你只拿回来十两。玉琪的绣功我是知道的,一条手绢在绣庄里至少要卖800钱,你只拿回来200钱,加上我丢的十几件首饰,李妈妈,这两年你在我屋里赚得盆满钵满,算盘打得不错啊。”

李妈妈被沈云舒一针见血的刺中要害,一下子有些惊慌,但立刻稳住了阵脚,心中估摸着沈云舒不知从谁的嘴里听说了物价,说她偷东西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要她大闹一番,这件事就能糊弄过去。

只见她立刻跳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小姐,不知是谁在满嘴胡说八道!现在边境还在打仗,物价一天一个样!不信您跟我去当铺亲口问问价钱,您再去绣庄亲自看看,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李妈妈明明知道沈云舒是未出阁的小姐,没有老爷夫人的许可,这府邸半步也出不去。她还故意嚷嚷着让沈云舒去店里亲自问价钱。

“再说了,拿贼拿赃,您丢的首饰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这府里人来人往,不怀好意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是我拿的!说不定是玉琪拿的呢!”

玉琪涨红了脸:“你别血口喷人!我的东西随便搜,我才不会偷东西!你的东西敢让人搜吗?”

李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我李秀兰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这府里熬了大半辈子,熬成了贼了!!!我死了算了,我活不成了!!!”

玉琪忍不住说:“好几次我都看见你趁小姐不在屋里的时候进去翻箱倒柜的,你还说不是你!”

李妈妈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用手指着玉琪恶狠狠地说:“原来都是你这个小娼妇在这里搬弄是非!说我偷东西,你有什么凭据?!我看分明是你偷了,拿出去养野汉子!”

玉琪一个没有出嫁的小姑娘,脸皮薄得很,哪里是李妈妈这样泼妇的对手。听了这话不由得哭了:“不是我偷的!”

“我呸!我看你经常跟外门的小厮眉来眼去的,想着给自己偷份嫁妆好赶紧嫁人吧!”

李妈妈每次都是这样,一旦被质问,就撒泼打滚寻死觅活,沈云舒拿她毫无办法,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李妈妈之所以敢这样做,无非是看人下菜碟。

现在是张氏当家,就是因为她暗暗纵着家仆们欺负,沈云舒的日子才会这么难过。

老爷是个甩手掌柜,一心只在仕途上钻研,对沈云舒的境遇不闻不问,前世沈云舒不止一次找他哭诉。他最多说一句:“夫人管家不易,你要多体谅。”

祖母更是把心偏到了胳肢窝,一心捧着她心爱的二房长孙,哪里会管沈云舒的死活。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当初侯府落魄的时候不得不娶了沈云舒的母亲这个商贾之女,这被一直自诩为清贵人家的祖母和父亲视为奇耻大辱。他们靠着母亲的嫁妆恢复了元气之后,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她们母女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母亲早早死了,女儿么,迟早都是泼出去的水,不值得费心。

李妈妈嘴上不干不净地骂着还不解气,冲过来就要打玉琪。玉琪不是第一次挨李妈妈的打了,吓得连忙到处躲。

沈云舒怒喝道:“你干什么!敢在我面前打我的人?!”

李妈妈在这屋里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把沈云舒放在眼里。一心要给玉琪一点教训,让她再也不敢揭自己的老底。“我替小姐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看她还敢信口胡诌,毁人清白!”

话音未落,玉琪头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沈云舒气得发抖,站起来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李妈妈打人的手。

李妈妈原来是农妇出身,嫁人后才进的侯府当差,虽然看着瘦但是很有力气。沈云舒不过是个十五岁娇滴滴的小姐,而且大病初愈,李妈妈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不对,沈云舒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怎么也挣不开。

“好你个老东西,偷东西就算了,还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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