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灵渊正擦拭着随身佩剑,这是七岁那年抚疆王亲自给她锻造的,灵渊格外珍惜,剑身刻着“清玥”二字。
一丝异动引起了灵渊的警觉,她突然挥出清玥,细长的剑身泛着寒光,只见一蒙面人从梁上落下。那人刚想起身便被灵渊用剑抵住喉咙。
“谁派你来的?”
不料,那人却一咬牙,灵渊立刻捏住他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服毒自尽,灵渊在蒙面人身上搜了搜,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似曾相识的图纹。
起身的灵渊又注意到那人的手背上有什么东西,灵渊蹲下身扯开袖子,见那人手腕至手背处刻了一条柳枝。
“看来这柳尚书也是被别人当箭把子使了!”
……
“派出去的人可回来了?”
皇宫内元圣皇帝屏退左右,正和一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在御花园闲庭信步。
“回皇上,没有”
“看来这颗棋子奏效了,今晚她一定会去柳府,你找个机会,”
“是,属下遵命。”
——抚疆王府
“尘少世,大人让你尽快找到灵神转世,在神识未恢复之前杀了她,不要坏了幽都的大计。”说话的人装着怪异,对戏南尘说话也是恭敬不足,客气有余
戏南尘并没说话,只是抿了抿茶。
“哥哥”门外传来灵渊的声音,那人化作一串黑影遁走,灵渊推门进来。
“哥哥,你看这个”灵渊将令牌递过去。
戏南尘接过看了一会“这个纹路,像是...那个面具人?”令牌一面是柳枝,另一面的图案就是当初灵渊从那面具人怀里看见的那些图纹,一模一样。
原本灵渊记忆很模糊,但和这个令牌一重合,就一下子清晰了。
“渊儿不觉得奇怪吗?”
“我心中也有疑问,我们要查什么,什么就自动送上门来”灵渊顿了顿又开口:
“幕后之人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了解我们,他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让我们和柳长忠斗起来那么简单,但这柳府势必要去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去”戏南尘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他却没有说出来。
“去或不去我与柳长忠势必为敌,更何况只要有一丁点线索,我都要试一试”
“那我陪你一起去”戏南尘有些不放心。
“哥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留在王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灵渊上前附耳细语…
戏南尘想了想,才开口“好吧,万事小心,”
“嗯,”
黑夜将近,灵渊身着黑色便衣带上幻云便出了门,而这一切都被一个婢女扮相的人看在眼里,那婢女急急忙忙去报信,却被一队人挡住,那人赫然是带着侍卫的戏南尘。
“渊儿说的没错”戏南尘脑子里闪过了灵渊走时给他说过的话“我若离开,王府的细作势必有异动,你趁这个机会将这些毒瘤清除。”
以前抚疆王无意参与党争,王府之事也疏于管理,即使知道王府有其他党派的细作,也只是听之任之,只要不危及性命他都假装一概不知,这样也落得个清静,活的坦荡荡。
到了灵渊这里,就不一样了,抚疆王不在之后,王府失势三,四年,也势必要他们出点血,如今的王府的人是一批一批的换。
——柳府
“柳尚书,我们可说好了的,我帮你杀人,你给我找人”一中年男子身着暗红色衣袍,头戴斗篷遮住了脸。
“大司命可放心,我柳某向来做事重承诺,你说的那人若真在东国,那她逃不掉,”柳尚书得意一笑。
“柳大人也是个爽快人,那本座就静候佳音,”
灵渊避开侍卫,悄无声息的落在柳府的房顶上,掀开房瓦,便看到这一幕。
“怎么会是他?”那位被称作大司命的人,正是前些日子跟踪灵渊和戏南尘的人,戏南尘当时只是拉着灵渊躲开了那人的视线没有告诉灵渊。
其实灵渊早就察觉了,但她见戏南尘有意隐瞒,便没有声张。
“也许这个人跟哥哥的身世有关”
戏南尘在九岁的时候被抚疆王收为义子,但在他九岁之前来自哪里?是为何人?没有任何信息,查也只是一张白纸,只知道是抚疆王在战场上救下来的。
灵渊小心的把瓦片放回去,刚放好灵渊便迅速起身,躲过一击,竟然有人从背后偷袭!
这时一组巡逻队伍从房屋下面经过,灵渊飞身向树林里飞去,她现在身份特殊还不宜暴露,可那偷袭之人可没那么好对付,他一边和灵渊交上手,一边把响声弄大,引来巡逻队伍。
灵渊为了方便躲开侍卫,只带了幻云这种轻巧的武器,没有佩剑的她打斗起来格外吃力,手臂也不小心被划破。
但是那人似乎并不想要灵渊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