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文修君就没有上次幸运了,在乱军之中落马,她又不是弓马娴熟的人,一不小心就被战马踩了腿一下,又马上醒了过来。
王跃也听到了身后落马的声音,不过,他没有在意,依旧冲杀在最前面,匆忙间瞥了一眼无辜的季风,来不及评价季风的战果,就趁着彭坤落马,顺势就一枪扫断彭坤身后的帅旗。
等彭坤帅旗倒下之后,王跃就高呼了一声“彭坤已死,降者不杀”,这声高呼让彭坤的亲卫疯狂起来,向着王跃的帅旗就冲了过来,只是他们不是王跃的对手,在击杀了一批彭坤的死忠之后,其他的人都赶紧投降了。
等大战过后,王跃让季风收拢兵马,就和季雨各带一支队伍直扑入小乾安王府和彭坤的家里,他倒不是冲着钱去的,只是去找账册和来往书信,就连他们的幕僚的宅院都没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跃的收获不少,不仅找到了彭坤和凌益的来往的信件,还找到了小乾安王幕僚和小越侯的书简。
王跃看过信件之后,就马上联系了凌不疑。
凌不疑比王跃兢兢业业多了,他在大战之后,正忙碌收拢溃兵,安顿乡民,得到王跃的召唤,就知道肯定有什么收获,就连忙赶了过去。
王跃把手里彭坤和凌益的信件递给了凌不疑,这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还好我去的及时,大部分的信件都还在,没来得及焚烧。”
凌不疑早就知道王跃去干什么了,他也有了心里准备,在看了看书信,就很是平静的对王跃说道,“这次多谢你了!”
王跃没想到凌不疑这么平静,就只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们现在是大军在握,证据和证人都没有问题,只是到了京都,就不一定了。”
凌不疑本来是觉得大仇马上就要报了,这才意外的心情平静的,没想到王跃竟然说可能还有波折,就愣了一下,这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还担心有人去截杀我左骑营的监牢?”
王跃白了凌不疑一眼,他没想到凌不疑这么天真,就无奈的说道,“我担心的是到了京都,就有人马上让我们把人送到廷尉府,或者太尉府。”
凌不疑皱起了眉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你按照律法,他也阻拦不得,不过,人到了廷尉府或者太尉府,也就不可能出事的啊,毕竟那里戒备森严。
王跃看凌不疑不相信,他琢磨了一下,就想了一个注意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拿到了证据,回京没了大军就不好保护证据证人,不如,我们就直接打草惊蛇,让人传出消息,就说我们拿到了彭坤和小乾安王幕僚和京中大员的来往的证据。”
凌不疑愣了一会儿,马上就明白了王跃想干什么,他想了想,就慎重的说道,“你是准备引诱他们半路截杀?可是我们大军众多,想埋伏我们恐怕不容易。”
王跃却早就有准备,他不在意的说道,“是,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单独带本部兵马前往京都,对方肯定会忍不住埋伏的。”
凌不疑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让王跃那三万兵马押运犯人,那幕后黑手就一定有人会忍不住出手的。
理由不是那么好找的,王跃琢磨了大半月,都没想到合适的理由,但是很快就有人给王跃招来了理由。
原来程少商怀孕之后,就很少出门,这次她听说程始和人喝酒着凉了,就坐马车去程家看望阿父。
等程少商从程家回自己府上的时候,马车行在街上,遭遇了三公主马车的冲击,事后调查的时候,三公主马车的车夫说是马受惊所致,就连三公主都重伤昏迷,调查也就这么结束了。
而程少商倒是很幸运,因为改装的马车比较宽底盘又重,马车又很坚固,两匹马的撞击,只是把程少商的马车装的横移了丈许,马车虽然勐然晃了晃,却不曾倾覆。
程少商当时只是被吓到了,而她身边的莲房为了护住程少商,却被飞进来的木屑划破了手臂,大量的血流了出来,马上赶回府里的时候,一路上不断有血液渗出。
王跃听闻消息大惊失色,就连忙问送信的侍卫道,“夫人她怎么样了?”
那侍卫看王跃果真是先问夫人,想到程少商的叮嘱,就连忙解释道,“夫人没事,当时马车出事之后,就快速赶回了府里,夫人着急给莲房看伤,就没在路上耽搁。因为路上流血不少,都传闻是夫人受伤。程府接到消息,萧夫人和程大人就马上来了。那个时候夫人正在休息,萧夫人说这次可能不是意外,就让夫人诈伤在家,派人通知主人,等主人安排。不过,临出门前,夫人说他没事,孩子很稳。”
王跃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萧元漪还有这个意想不到的作用,果然不愧是跟着出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