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忠和文远伯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后,吓得肝胆欲裂,他们这也不敢在这里多待,连忙回自己家里去了。两人的想法非常一致,那就是赶紧和儿子一起照小孩儿,不管是谁先生出孩子,对家族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两人都不知道,两人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皇宫,武英殿,梁帝听大臣禀报了城外阎罗殿里发生的消息,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的。他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命令和阎罗殿强来,可也十分的沮丧,他可能很难和阎罗殿联系上了。就在他烦躁的时候,有一个御史突然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梁帝向下面看去,发现这个御史是太子那一边的,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扶额,他这个儿子也太心急了吧。他明白在御史想要干什么,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誉王的势力太过庞大了,也需要修剪一下了。而且,那何敬忠站在誉王那边之后,已经帮着誉王安排了很多的人手了,如果再让何敬忠干几年,恐怕除了让誉王当皇帝,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皇位,将来传给一个有滑族血脉的人身上。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也就一本正经的问道,“讲!”那御史得到了许可之后,就像是得到鼓励一样,马上举着一个奏折说道,“陛下,臣参吏部尚书何敬忠贪污受贿。”何敬忠本来就有些郁闷,他听了这话,马上就恼怒的吼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做官向来堂堂正正,何曾贪污过银两。”那御史早有准备,他根本不搭理何敬忠,而是又义正辞严的说道,“陛下,何敬忠这次为了他儿子付出了大半儿家产,数额竟然达到了六七十万两,他为官这么多年的俸禄才多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听了御史这话,梁帝也反应了过来,好像是有些不对。要知道,文远伯为了凑够银子,变卖的大部分大多都是祖产,几乎是掏光了家族几世积累下的家底,这才凑够足够的银子。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土地田产,是何家用各种手段便宜得来的土地,但这只占了一小部分而已。可是何敬忠呢?他竟然没有动用家族的银两,只是靠他自己就筹够了那么多的银两,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于是,梁帝脸色就阴沉了起来,声音冰冷的问道,“何敬忠,你来给朕解释解释,你的银子是哪里来的?”……王府,望月亭梅长苏很是恭敬的向王跃行了一礼,这才感叹的说道,“大哥,你果然算无遗策,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过那何敬忠?”言豫卿和霓凰一起在这里陪着,她虽然很喜欢听别人称赞自己的夫君,可是却有些不明白梅长苏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就有些好奇的问道,“二弟,你大哥算什么了?”霓凰已经看明白了,她就笑着解释说道,“大哥故意把文远伯和何敬忠的家产全部公布一遍,就是让人知道两人有大量的财产是来历不明的。虽然大梁并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这个罪名,可是一旦皇帝问起来,这两人就必须解释清楚,如果解释不清楚,皇帝就可以趁机拿下他们。”言豫卿如梦方醒,她就很是激动的说道,“现在他们的儿子虽然被阎罗殿放过了,可是朝廷律法却不会放过他们。”梅长苏也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陛下正在惩治那些强占良田的事情,刚巧文远伯和何敬忠两人都撞在了枪口上。虽然文远伯手段稍微还柔和一些,只不过是逼迫人家低价卖给他们,可是有很多世家大族,就像庆国公那样的,那可是直接谋财害命的。皇帝原本是有想法拿庆国公开刀的,可是庆国公被大哥干净利索的给杀了,也就让陛下的打算落空了。现在文远伯送到陛下的手里,也是一个杀鸡儆猴的靶子,陛下必定不会放过的。”王跃被夸奖了,却没有丝毫的得意,还很是淡漠的说道,“梁帝杀文远伯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征得一部分民心,毕竟文远伯的儿子邱泽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朝廷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那就会变得民心向背的。”言豫卿点点头,她明白文远伯的取死之道了,就有些不理解的说道,“那吏部尚书何敬忠呢?他虽然罪有应得,难道也是要杀鸡儆猴?”霓凰知道言豫卿不理解,也就笑着说道,“大嫂,你可能不知道,这何敬忠自从跟誉王之后,这些年为誉王安插了大量的人手,已经达到了陛下无法容忍的地步,这才是他的取死之道!”言豫卿恍然大悟,这才很开心的说道,“这下心杨心柳以及那些受害者开心了,他们不仅拿到了补偿,而且仇人也被杀了,简直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了。”梅长苏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都知道和王跃的差距,却没想到差距这么的大。……事实上和王跃几人猜测的差不多,何文新和文远伯都被梁帝下指抄家了。痛失了钱财的文远伯和何敬忠,没想到他们的儿子虽然逃脱了阎罗殿的审判,却没有逃脱律法的审判。两对父子分别被判罚了斩刑,家中的女子全部冲入了教司坊。对于这样的结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