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耶西对上眼。
耶西笑得好不灿烂，手一扬朝她行标准军礼，嘴里无声说出俩字：
“飞鸢。”
残阳瞬影之间，闪身挡在摩托后，朱色轻剑将钻头轻松斩成两半。
***
首都星的街道上一片沉寂。
仅剩驻扎在首都星的第十一远征军团，他们刻有“十一”的巡逻舰，在高楼大厦上急掠而过。
江穗打量着两旁的霓虹招牌，与荧幕里的虚拟偶像，只觉透露股冷清感。
莱诺解释道：“下令戒严了。”
江穗很快载着莱诺来到宫殿前。
江穗搀扶着站不稳的莱诺，问：“三殿下，有没有人能出来带您？”
“我就不进去了。”
莱诺并无回答的问题，只用那双澄澈的蓝眼睛望着她，他手一伸，就要掀起她的头盔。
江穗眼疾手快地擒住他手腕，“三殿下？”
“妳很像……”莱诺低垂脑袋，浏海遮盖住他眼睛，“一位故人。”
江穗维持着擒拿的动作，咽了口口水，答：“如果您说的是飞鸢的话……”
“很抱歉，我不是。”
废话，江穗现在还顶着那张天天给他写情书的脸，说自己是飞鸢，多骇人听闻。
“故人已逝，望三殿下节哀。”
江穗朝莱诺后颈一手刀，她抱住昏睡过去的莱诺，转身望向来人。
耶西披着第一远征军团，金白相间的军服外套，笑眯眯地从江穗手中接过莱诺。
江穗摘下头盔，乌黑长发倾泻而下，“耶西·史卡特少校。”
“好久不见。”
“江上校，好久不见。”
“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谢谢您救了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三殿下。”
江穗颔首，“还请少校不要将我的身分说出去。”
“那是当然。”
***
首都军校与第一军校短暂的并校上课了。
首都军校，食堂。
邵霓珮头顶缠着绷带，大口吸着面条，口齿不清地道：“智能机器人暴走，毁了我们一半校舍，也毁了第一军校一半校舍……”
“俩断壁残垣合在一起，岂不完美？”
赛兰鼻子上黏着创口贴，手搭在程青肩上，“程青，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以前上体术课的时候，我们同一组，你都是挨揍的那个。”
程青推了把眼镜，打哈哈转移话题。
江穗撑着下巴，脑中飞速运转。
自打她从程青那里听闻，南凯撒隆尼发明出一种，能控制所有智能机器人的晶球后，心底就很不安。
此外，程青来首都军校潜伏，是他在寻找手上有黑十字纹身的学生。
那些有纹身的学生，就是被南凯撒隆尼洗脑的叛军。
江穗记得，穆尔西身侧那俩侍卫亲兵，身上也有十字架。
江穗叹了口气，吸引了赛兰的注意力。
“喂江穗。”
江穗嗯了声，“做什么？”
“妳……是不是没有机甲？”
“下礼拜机甲课，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一组。”
“妳要是没机甲，我这里倒是有一架B级机甲……”
“她不会嫌弃的，感谢都来不及了！”程青接过话茬，“你借给她吧。”
***
西薇塔把削好的苹果放在莱诺的病床旁，她语气温柔，“三殿下，您先吃点东西。”
莱诺头也没抬，手中画笔在纸上勾勒出鲜活图案。
画中，女生身材修长，却不瘦弱，透着股力量感。
她斜倚在艳红摩托上，中长乌发披散在肩，脸上黏着几块纱布，嘴里叼着把军用匕首，正不怎么熟练地包扎伤口。
西薇塔抿直唇角，“三殿下，您是在画……飞鸢吗？”
“嗯。”
耶西凑过脑袋，评价，“哎画得真漂亮呀！跟本人一样！”
莱诺抬眼扫了一眼耶西，目光冷飕飕，“嗯漂亮，我的。”
莱诺就像一只猫，只要有人接近飞鸢，他就会用尾巴把人圈起来，宣示主权。
西薇塔勉强笑着转移话题，“话说耶西……你们下礼拜的机甲课，要与首都军校的人一起上课呢。”
耶西啊了一声，“对齁，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继而话锋一转，“一起上课也挺好的！”
“首都军校的人，都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