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邑中药材批发市场在合邑市北部,距离上百米外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高大宏伟的五彩牌楼,以牌楼为中心向四周放射出多条小巷,巷子显得有点老旧,每条小巷里的店家门前都堆积了大量各种中药材。
刺猬皮、癞蛤蟆干、王八壳,就连“小强”也有的卖,叶北沿着一条小巷边走边看,一些普通药房没有的夏天无、墓头回等草药也随处可见。
玉简上的主方有十三味药,叶北按分量配比分三家把药材买齐,找了一个代加工的药材加工铺面,交给店家帮忙把药材打成粉,和老醋,用朱砂制衣,小半天的功夫制了足足两千丸绿豆大小的丸剂成药。
给了店家八百块钱的成药费,店家赠送了十个大小合适的玻璃瓶,每瓶刚好能装二百丸,整个制药丸的过程除了告知店家一些基本要求外,叶北没有过多参与,这东西的价值所在就是在量产上,自己参与多了就不具备量产的条件了。
成药已经拿在手上,现在需要给这丸剂起个名字,叶北一时间没想好,就先打车回了凯丽酒店,眼见着已经快到五点,胡立军这货憋不住馋吃点荤腥倒没啥事,要是跟滕五再整两瓶对身体的恢复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叶北回到酒店刚好撞见胡立军和滕五边喝酒边划拳,两人喝的脸红脖子粗玩的正嗨,见叶北进来看着叶北一脸的尬笑。
“要不,一起吃点。”胡立军打了个饱嗝,一脸谄媚的冲叶北笑,刺鼻的酒气传来,熏得叶北立马捂住了鼻子。
“老胡,你几年没刷牙了,厕所该掏的时候也得掏掏,省得一张嘴都是沼气。”
“……。”
胡立军嫌房间的桌子太小,让服务员给换了个稍大的红木方桌,红木方桌上除了牛排、烤鸭、羊下货儿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摆了满桌子巴掌大的海蟹,而且有一半都已经变成了空壳。
叶北很佩服胡立军这胶皮肚子,什么东西到他这儿都能囫囵个儿的往下咽,除了青菜。
俩人没少喝,桌上的一瓶白酒已经见了底儿,这事儿叶北也没辙,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们,瞪了眼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胡立军,叶北喊过滕五给他换药。
“五哥,这小子坏的很,你千万别被他忽悠了,你这伤虽然问题不大,可也得多注意。”叶北边给滕五换药,边埋汰胡立军。
滕五跟胡立军一样也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叶北,“呃,这事儿真不能怨胡兄弟,是我想喝点,给自己庆个生。”滕五有点不好意思话说的吞吞吐吐。
“庆生?五哥你今天过生日?”
“差不多吧,要不是你俩儿,我可能就没了……。”滕五说的可是心里话,跟胡立军的这顿酒在他心里还真是庆生酒,本来这顿酒是要等叶北一起的,不过胡立军说叶北来了别说酒,就连一点肉星估计都扒拉不到嘴里去。
滕五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就趁着叶北不在两人才偷偷要了这么一桌子吃喝。
叶北给滕五换药,胡立军只撇了一眼就继续往嘴里塞蟹肉,满满的蟹黄一口闷,再喝上一口辣嘴的白酒,爽的胡立军只砸吧嘴,“五哥说了,等伤好了给我买辆A6,我说不用他还不干。”
“啥玩意……。”叶北觉得这个老胡可真不是东西,滕五手里那点钱还是自己给的,一台A6得五十万吧,再还一百多万的饥荒还能剩下啥,“买两台,你俩一人一台,你掏钱。”
“啊……,这不行,不行,胡兄弟的车都是因为我才报废的,好的我赔不起,弄辆A6是应该的,怎么能让胡兄弟掏钱给我买车呢。”
滕五昨夜琢磨了一宿,总是觉得对不住胡立军,不但劫持了人家还害得奔驰车报废掉,本来想用叶北给的这三百万赔给胡立军,可胡立军说什么都不干。
这又让滕五心生感动,叶北和胡立军两个小兄弟年纪不大,除了重情重义外还都大气的不行,一个只看了玉简上的一个药方就给了自己三百万,一个为了帮自己报废了豪车。
自己活了三十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从年纪上自己是老大哥,可从事儿上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弟弟呢?
跟胡立军一番讨价还价后说什么也要买辆A6给胡立军先开着,要不这酒就没法喝下去了,胡立军跟滕五碰了个杯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说清楚啊,不是我要是他非要给我,这不,我就等着你来劝他呢。”胡立军“滋溜”一口酒,赶紧帮自己解释。
“五哥,这小子可是正牌的地主,别说报废了一台大G,就是再报废几台都不带眨眼的,你不用管他。”叶北见胡立军吃的满嘴流油,也抓起一个螃蟹,“有黄?”
“没有,肉材的很,不好吃……。”
“切,信你才有鬼了。”
滕五坐在床头有些发呆,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有头脑有背景还有骇人的身手,一个富足到随便损失两三百万眼皮都不抬一下,跟人家一比自己这个吃了三十年干饭老哥哥,活着都有些多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