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所长打完电话回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叶北和胡立军若有所思。
除了开始时那个叫胡立军的小子略有些惊惧外,这个叫叶北的年轻人从始至终都显得很是淡定,这个年纪能有这份心性实属不易。
别说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处在这种被人识破身份的情况下,也绝对做不到他这种从容。
“走吧,请你们二位移步拘留室……。”
下一刻,两付锃亮的手铐拷在了叶北和胡立军的手上,叶北叹了口气,“行,不过我告诉你,照顾好那个老头,如果欺负了他或者把他弄丢了,你这个所长也就当到头了。”
“还有,我劝你尽快把我证件的真假搞清楚,我没那么多时间呆在你的拘留室,耽误了我的事后果自负。”
这件事叶北没觉得尤所长做的有什么不对,要是自己处在他的角度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二十岁的中校和冠名华夏的特种总教官吧。
看走了眼不是你的错,可要是不抱着谨慎的态度去求证自己身份的真假,那可就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拘留室里胡立军靠在墙角儿有些郁闷,不是担心留在局子里出不去,而是拘留室里的蚊子个大儿嘴叼,专盯着膘肥体壮的自己叮个没完,没几分钟两个胳膊上就被咬了几个又红又肿的大包。
恼火的是双手被手铐拷着根本不好驱赶,只能原地不停地挥舞着双臂,躲避蚊子的围攻。
“瞄的,
打死了你流的还是老子的血。”胡立军拍死了一只刚喝饱了肚皮的蚊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抱怨,“这鬼地方蚊子怎么这么大个儿。”
叶北没理胡立军,心里核计着竹楼里发现的那根儿棕红色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上次古心蓝跟自己提及他和柳花姑的日常生活判断,在这里根本没有她们相熟的人,而且柳花姑一个摆弄蛊虫的老太婆又有谁敢接近。
还有,这根儿棕红色的头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后染成的颜色,难道这根儿头发的主人天生头发就是棕红色?华夏有这样的人吗?
叶北摆楞着手里的头发丝,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儿头,公安局不是有法医吗?法医通过这根头发鉴定出主人的性别和大致年龄应该是可以的吧。
叶北心里一喜,立马拍打起了拘留室的铁门,要不是手机被尤所长搜走了现在就立马打电话给大哥魏东海,让他帮自己联系最近的法医去做鉴定。
“对,赶紧让他们放咱俩儿出去,这蚊子简直特瞄的成精了,再过一会儿老子不被吸成木乃伊,也会变成贫血……。”
这种事胡立军向来以叶北马首是瞻,见叶北拍门胡立军抻着大步走到门前,“闪开,让我来。”
胡立军刚抬起右脚刚准备给铁门来上一脚,门却从外面“吱”的一声开了。
门外站着三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满脸堆笑的尤所长,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警服
的高鼻梁中年男人,看两杠两星的肩章应该是一个二级警督,再后面则是一个配枪的普通警察。
看到叶北的第一眼,尤所长先是尴尬的一笑,然后忙上来用手里的钥匙帮叶北打开了手铐。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竟然误会了叶中校,罪过罪过。”
边说着又给胡立军也把手铐打开,身后的那个高鼻梁警督主动伸出手来跟叶北握手,“抱歉啊,叶中校,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西单公安局向你赔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哦,对了我是西单州公安局副局长冯继山,叶中校走咱们办公室说话。”
还行,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搞清楚了自己证件的真假,叶北本就对这个尤所长没什么不满,也谈不上什么原谅,“搞清楚了就好。”
冯继山没想到叶北这么好说话,从级别上来讲叶北只比自己高一级,不过从具体职务上来讲叶北可不知道比自己高到哪里去了,华夏特种总教官的含金量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二级警督所能比拟的。
看了叶北的两个证件后,冯继山立马跟市局联系查询了叶北的真实身份,最先反馈回来的信息惊得他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在地上,偌大个市局竟然没有查询叶北身份信息的权限。
再后来,通过省厅才确认了叶北小蓝本上尉的身份,对应
叶北上尉身份的果然是个二人十岁的年轻人,而华夏特种总教官的大校身份却依然没有结果。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一个身份对上那就准没错,不过这人这么年轻看起来还像个学生竟然有着华夏特种总教官的名头,这让冯继山百思不得其解。
军中果然能人辈出,这叫叶北的小伙子必定有着过人的能耐,想到这儿冯继山急忙让尤所长带自己亲自来拘留室跟叶北赔罪。
“一场误会,说清楚了就好,跟我一起的老人家呢?”叶北没怎么往心里去,这比上次在汉阳留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