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威武的大堂上高高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两旁站着是成排的衙役,手里的握着杀威棒,充满着威严,而县令头戴乌纱帽,端坐于上方。
堂下站着镖头,他身后是黑压压的百姓。
看到这一幕,县令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但还是压着按照流程升堂。
他一拍惊堂木,肃然开口
“吴武生,你敲鸣冤鼓,是要状告何人?”
吴武生上前一步,正色道:“回大人,草民所要状告之人正是堂上这官商勾结的..........”
听到对方的话,县令心中一惊,对方果然是冲他来的,想到这里他拿起惊堂木。
“啪”一声,惊堂木被拍响,县令冷声道:
“大胆,大堂之下,你为何不跪!”
吴武生听闻,丝毫不惧怕,他沉声回道:“按我大乾律法,跪母,跪圣,跪恩.......却没有一点说明,要跪你这个欺压百姓,收刮民膏的狗官!”
“大胆,你居然胆敢转告本官,快来人,将此人拿下!”
“来,你今天若是不杀了我,今晚半夜你睡觉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只眼睛轮流守岗!”
吴武生大喝道。
没错,这就是吴存喊他做的事,让他来这里恶心一波这个狗县令,料他人这么多,对方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做什么。
虽然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鸟用,但是能够让金主大大爽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出口恶气,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可没等身旁的衙役靠近他,身后的群众忽然有人大喝:
“大家快上啊,那狗官要砍了武生,这不是欺负咱老百姓吗,快上去帮忙!”
“快上啊,在不上就来不及了,快救他!”
“.............”
身后乌泱泱的群众忽然乱了起来,前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人推搡着往前走,等他们停住脚步的时候,已经冲到了县令的堂上坐着了。
县令看着挤满整个衙门的人群,咽了口唾沫,他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人有点多,而是多到外面站不下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贴在自己脸上的男人弱弱地说:“我,我说我没想杀他,你信吗?”
男人也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他发现自己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个杀威棒,他也害怕地看着县令:“我,我说我也没想打你,你信不信?”
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县令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信我,我就信你,你先把杀威棒放下行吗?”
“诶诶,当然,当然!”
男子疯狂点头,可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按住:“你他妈动手啊,干他啊!”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手里的棍子朝着县令头上打去。
“啊!”
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响起,县令捂着鲜血直流的脑门怒视道:“你不是说你没想打我吗,怎么还动手?”
“我.....我,我真没想啊,是他!”
男子欲哭无泪地朝身后指去,他记得好像是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握着他的手,可现在哪有人影。
他正一脸尴尬地想解释的时候,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呼道:“大家听到了吗,县令打人了,这狗官欺压我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打人!”
“刚刚那位被打的兄弟不要怕,我们来帮你,大家一起上,干死这狗日的!”
人群听到这道不知道哪儿传来的声音,又开始一阵骚乱。
“哎呦,谁他妈踩我脚了?”
“县令踩的,干死他!”
“娘的,敢踩我,干死你!”
“...........”
看着铺面而来的拳头和棍子,县令委屈到了极点,明明,明明挨打的是他啊,可怎么...........
最终,这位伤天害理的狗县令,被愤怒的人群围殴致死。
看着骚乱的人群,吴武生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被拖下水了.......
他努力喝道,可他渺小的声音,在人群中根本没人听见。
可还好,待到县令死去后,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不好,这狗官被我们打死了,大家快跑,千万不要被抓住,不要想着连夜携带妻儿子女逃出城去,也不要妄想一路东跑,逃到凌国,更不要想从凌国避过风头后乔装打扮回来!”
随着那道声音落下,骚乱的人群突然就散开了,眨眼间,所有人都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刀疤脸的男子,手上拿着个简易版的扩音器。
“老板,这....这是什么?”
吴武生一脸无奈地看着吴存,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是对方背后指示的,但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了。
毕竟,对方可是有恩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