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颜末曾跟自己说过,有关家里的话,贺雯舟对她家里人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贺雯舟毫不犹豫的说道:“老师你赶紧回学校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真的没问题吗?”
安老师有些犹豫,可想到待会还有好几个班的事情要处理,也只能这么办,再次叮嘱道:“行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贺雯舟回应着。
安老师离开后,贺雯舟独自坐在颜末的病床边,此时护士已经为她打上了点滴,原本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气,呼吸均匀,看样子睡得很安稳。
贺雯舟放心下来,轻轻揉着颜末打着滞留针的那只手,试图缓解药水打下来的肿胀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已经天黑,颜末的家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想起那天她说的那番话,贺雯舟心里愈发心疼。
夜幕降临,医院的长廊显得格外寂静。贺雯舟始终守在颜末身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时而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关怀和担忧。
夜深时刻颜末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下去,贺雯舟这次才长叹了一口气。
一夜好眠,颜末打量了一番周围,轻轻地转动着脑袋,四周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宽敞明亮的病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滞留针。
她的目光转向了陪护床上熟睡的贺雯舟,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双眼紧闭的样子却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靠着零零散散的记忆依旧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颜末轻轻地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病床,她不想打扰到熟睡的贺雯舟,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格外温暖。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无力感,她转过头,看着陪护床上熟睡的贺雯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颜末轻轻地走回病床前,小心地坐下,生怕吵醒了她。
就在这时,贺雯舟突然醒了过来,看到颜末已经醒了,露出了一个疲惫但欣慰的微笑。
“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颜末笑吟吟看起来心情不错,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我已经好多了。”
贺雯舟见状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颜末,“喝点水吧。”
颜末接过水杯,思绪万千,这种被人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此时颜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多喝几口,缓解词穷又不好意思的尴尬。
二人都没有说话,颜末感觉尴尬到极点,手不自觉的扣着杯子,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死丫头,一天天就你事多!什么病啊?要死了吗?!”
女人语气不善,推门而入,虽然已经是中年妇女,可整个装扮却又能感觉到风韵犹存。
颜末一愣,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个人并不陌生,是她的母亲——刘彩凤。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并不想让贺雯舟看见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可又无法阻止母亲的刻薄言语。
刘彩凤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了颜末一眼,并没有因为贺雯舟的存在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刻薄地说道:“死了没?没死就早点出院!”
颜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刘彩凤的话格外刺耳,贺雯舟有些皱眉,不带一丝感情,冷声说道:“阿姨,颜末还在观察期间,不建议现在出院。”
刘彩凤转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贺雯舟身上,她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种审视的眼神。
“你是谁?”
贺雯舟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刘彩凤的态度而退缩,他直视着刘彩凤的眼睛,平静地说:“我是颜末的朋友。”
刘彩凤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朋友’并不满意。“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阿姨您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可能是因为我们并不熟悉。”
刘彩凤被贺雯舟的冷静弄得有些愣住,她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坦然面对她的质疑,她发泄般瞪了颜末一眼。
“既然你是她朋友,那医药费你付吧!我家穷,供不起她这尊大佛。”刘彩凤说这番话,看起来洋洋得意,恬不知耻。
“妈!!你别说了!!”
颜末大声吼叫,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母亲就此闭嘴,她羞愧不已又有些愧疚的看着一旁的贺雯舟,心中忐忑不安。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刘彩凤并没有因为她的吼叫而闭嘴,反而振振有词。
贺雯舟看了颜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在她手心挠了几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转向刘彩凤,礼貌间带着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