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阳很快又藏好了慌神，不在意地说，“你想太多了，这不过是一笔正常的演出费用罢了。”
说着，他挑衅地挑眉，“看来，夏天老师的演出费低得可怜啊。”
姜蕴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冷笑道：“演出费？我可没见过哪家的演出费是通过国外一个不知名的账户汇款。”
刘兴阳眸子眯了眯，强行转开话题，“你也看见，上次录制的事情发生后，你在网上的热度和话题度都高了不少。如果我们继续合作下去，说不定会让你的热度持续上涨。”
姜蕴似笑非笑，吐字清晰，带着锋利，“然后让我在网络上彻底烂掉，再也接不到任何通告，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话音刚落，刘兴阳蹭地站起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给你建议，你在乱说什么！？”
看他这么反常的情绪激动，姜蕴意识到自己说中了他的目的，“刘兴阳，你不过是被人丢出来的出头鸟而已，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你！”
刘兴阳一只手高高举起，仿佛气到极点，作势要打下去。
还没动手，却看见姜蕴从桌下取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正在录音中，他想去抢她的手机。
但姜蕴反应更加迅速，后撤几步，晃了晃手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她立刻拉开门，提着包快步离开咖啡厅。
姜蕴走出咖啡厅后，快步坐上车，“回家。”
车子启动后，姜蕴又听了一遍刚才的录音，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信息点。
听了没多久，录音内容忽然变成手机铃声，她接通后，立刻说：“我没事，已经出了咖啡厅。”
钟婉婉舒了口气，“我还生怕电话打晚了，怕耽误你的计划。”
说完，她紧接着问道：“从他口里问出什么了吗？”
姜蕴抿着唇回答道：“没问出什么，他很警惕，应该是专门被人提点过。”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蕴叹了口气，“单凭一张银行水流，我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凭借她的关系，调查这些确实很有难度，可是霍衍深就不一定了。
还没等她说话，忽然听见电话那边的钟婉婉恨铁不成钢地说：“问你老公啊！”
“你老公是何许人物，你这个枕边人反而忘记了。”
姜蕴顿时涨红了脸，“好了，我今晚就去问问他。”
“这才对嘛。”
电话挂断后，姜蕴便给霍衍深发了条微信。
【姜蕴：晚上加班吗，要不要回家吃饭，我亲自下厨哦】
发完消息后，猜到霍衍深可能还在工作，便暂时将手机收好，让司机掉头，去超市采购。
……
霍氏大楼顶层。
总裁办公室内，霍衍深重重的将文件摔在桌子上，深暗的眸子里阴云密布，“这就是你们新一季度的规划？”
对面几个招商部经理皆垂着头，不敢说话。
霍衍深眉眼阴郁，嗓音也冷得可怕，“霍氏不养没用的人，拿不出更好的方案，就别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说完，招商部经理大气都不敢出，只点头应下。
忽然间，霍衍深搁在桌子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他扫了眼屏幕上的消息，看见备注“小熙”二字后，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放松了些。
他回头将文件丢在几个经理身上，“回去重做。”
霍衍深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回家吃饭”几个字，表情柔和了些许。
没多久，陈束从外面端了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将签好字的合同拿起来，轻声说：“霍总，过几天就是顾氏主办的商圈交流晚会，邀请函已经送过来了，您看要不要腾出时间来参加？”
“听说这次还增加了拍卖玉器的环节，里面有两款有市无价的玉。”
霍衍深翻开手册扫了几眼，目光略过几款玉器，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略有停顿。
手册上是一块如羊脂膏般洁白的玉块，看大小的话，做成手镯正合适。
这块玉，莫名让霍衍深想到了昨晚握住姜蕴脚踝的触感，他手指在图片上划过，随后合上了手册，“去。”
陈束应了一声后，压低声音说：“今天派去调查刘兴阳的人说，他今天约了夏天见面，但那家咖啡厅保密性极高，我们的人没有混进去，所以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夏天率先匆忙走出来，脸色不算好看，没多久刘兴阳就走了出来，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也是一脸慌张的模样。”
霍衍深忽然抬眸，唇抿得更紧了些，“还有吗？”
回忆了一番，陈束继续说道，“之后就离开了咖啡厅。”
霍衍深捏了捏眉心，看着手机上那条消息，又按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