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三天我便在医院照顾舅舅,当然也有养伤的缘故,脸上还有些肿,顶着这张脸去上班,未免太过骇人。
奇怪的是,之前夺命连环call的靳斯言,突然没了消息,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一个都没收到过。
我虽然有些困惑,也没理会,他那么大的人,身边还跟着程泽,左右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由于心里挂念着舅舅的病,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迫不及待的去了顾时钦的办公室。
彼时男人正愉快的和一个年轻女人说着什么,见到我,原本半躺在座椅上的男人,立刻挺直了腰板。
只听他语气温柔道,“你先回去,晚上一起吃饭!”
我站在门边,心里翻个白眼,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未免也太风流了。
女人满脸笑意的从我身边走过,我这才缓缓进去,在他对面坐下,“顾总,真是励精图治,一大早就这么忙!”
顾时钦妖孽般的脸上难得露出尴尬神情,他笑了笑,立马起身倒水,“嫂子真会开玩笑,我这是瞎忙,还是嫂子比较辛苦。”
话落,他将水杯递给我,我起身去接,忽然,面前男人身形一怔,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不解其意,自顾自坐下喝水,只听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看来嫂子这趟出去玩的很开心啊,战况激烈。”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顾时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脖子上。
我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那天靳斯言在我脖子上咬的太狠,现在疤痕还在,我只能穿着高领衣服遮一下,正常情况下是看不到的。
刚刚接水的时候,和顾时钦离的比较近,又因为身高差明显,才被看了去。
花花公子对这事就是敏感。
我白他一眼,“你想多了,这是狗咬的!”
顾时钦噗嗤笑出声,豪放的笑声在房间回荡,“好,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插一嘴,靳哥这不行,要懂怜香惜玉,嫂子这么白皙的皮肤,留下印记不好看。”
怜香惜玉?
没被靳斯言咬死都是我命大,这四个字,他只会对沈白瑜用,我在他那,就是棵野草。
见我不说话,顾时钦单手托着下巴,苦大仇深的继续道:“回头,我得跟靳哥说说,实在不行,找点资料给他看,这明显是技术不行的愣头青……”
越说越离谱!
我板起脸,当即打断道:“说够了吧!有这心思不如花在公司上,想想怎么让曼达更上一层楼,员工的工资也能再涨点儿。”
顾时钦讪笑两声,岔开话题,“嫂子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对,是关于我舅舅的,医生找的怎么样了?”
闻言,顾时钦满脸愁容,“嫂子,这真不是我不努力,吃喝玩乐我在行,这医界的人我是真不行。找了几个,不是手术排到明年,就是身体不好,不能再做手术。”
说着,他抬眼看向我“说实话,嫂子,这事你真不如找靳哥,换成他来办,不出十天肯定能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些我当然知道,如果这单单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向他要,毕竟夫妻这一年多,我也把他照顾的很好,给钱补偿应该的。
可这里面还有人情债,那些医生顾时钦请不来,说明不仅仅是钱,还看人的面子,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我不想欠他的。
见顾时钦为难又内疚的样子,我笑着安慰道:“你别灰心,再帮我问问看,一个月内能找到也行。”
说着我顿了一下,补充道:“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到时再想办法。”
听我这么说,顾时钦明显松了一口气,“成,你放心,我一定尽力给你找。”
我点头,刚站起身准备走,顾时钦喊住了我,:“对了,嫂子,你回去能不能帮我跟靳哥打听一下,鸿运那边到底怎么惹着谁了,靳哥这么生气。”
听到回去两字,我满脸诧异,急忙道:“靳斯言回国了?什么时候?”
顾时钦被我问得一愣,接着答道:“就昨天晚上的飞机。”
怎么会这么快!
按照我的推算,沈白瑜伤的有些重,养伤肯定费些时间,再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想到这儿,我有些生气,既然回来了,就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离婚才对,不声不响是什么意思!
顾时钦没注意到我眸子的寒意,继续说:“听说本来都谈成了,我还没来及庆祝,转头又听说鸿运的设计师和项目总监被送进监狱,罪名是强奸未遂和故意伤害。”
“这故意伤害我能理解,就挑事呗,这强奸未遂指得是谁?”
说着,他有些惋惜道:“这要是小生意就算了,上百亿的钱,就这么飘走了,死也得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