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真是可笑,真的离婚,我只会开香槟庆祝!
我笑的很是开心,笃定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快签字吧”
靳斯言面色阴沉,车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内视镜里的程泽紧抿双唇,大气都不敢喘!
见人没有动作,我的眸子暗了几分,脸上的笑顿住,心里更是恐慌极了。
“靳斯言,你不会又后悔了吧?你怎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就不放呢!?”我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冲他大喊。
不过就是想离个婚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狗皮膏药?”靳斯言下颌线绷的紧紧的,“陆知夏,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是一个想丢丢不掉的垃圾是吗?”
我愤恨的瞪着他,倒不是说真的侮辱他人格,而是他这样真的很让人火大。
“我现在不想说别的,就想离婚,你到底能不能放过我!”我语气里的不耐烦和嫌恶达到了峰值。
靳斯言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冷的吓人,像是要杀人一样,他沉寂半晌,“行,我签,免得让人以为我故意巴着你。”
“但我也跟你说清楚签了字,以后你就不再是靳太太,靳太太拥有的一切你都不会再有!”
呵……
真讽刺!说的好像之前我拥有过一样。
不过就是个挂牌的,不论是金钱还是首饰,我一样都没有。
而且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前世嫁到靳家的几年,我直接成为了那些贵妇茶余饭后的消遣!
谁不知道靳家有个保姆儿媳妇,整天干的都是各种讨好婆婆的事!没把我累死就不错了,更别提沾光了!
我无所谓道,“知道了!”说着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恨不能拿起他的手替他签!
靳斯言低头翻看了一遍,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我却能感觉出他比刚才更生气,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将我递过去的笔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狗男人大概是忘了不久之前他才和我喝过同一杯水,结果转头就对我的东西嫌弃的不行。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悦,神经绷得紧紧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忽然我发现方巾有点眼熟,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我之前送他的!
上面绣的是长颈鹿,比较抽象,看着又有一丝可爱,当时送他的时候,他特别嫌弃,觉得幼稚,从来都没用过。
我以为早被他丢了,没想到他居然带了出来!
靳斯言将方巾放回内侧口袋,大手一挥,在离婚协议书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将协议拿了过来!再三确定他真的签名后,绷紧的神经才松开!
靳斯言将笔丢给我,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
见他痛快签字,我的态度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心平气和的问,“有事?”
靳斯言神色复杂,说不上是落寞还是什么?总归是不开心的!
“陆知夏,你上次说的是认真的吗?”
我满脸不解,“什么话?”
我说的话多了,这么无厘头,谁知道他指的是哪句。
他沉默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如果裴子戚没有受伤,你不会嫁给我?”
闻言,我认真想了想,记得当初裴子戚刚受伤时,我很是愧疚,四处托人帮他打听医生。
不知怎么的,这话就传到靳老爷子的耳中,他觉得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孩,见过一面后,对我很是喜欢。
最后在他的撮合下,我对靳斯言一见钟情,之后就开始了这段丧偶式婚姻。
这么说来,裴子戚的受伤确实是一切的开始。
我点头,“对,没错!”
靳斯言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瞬间失去了光彩,仿佛是被人抽出了灵魂,像是受到很大打击一样。
我很是不理解,也没有去深究,都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宝贝的将离婚协议放回包里,理成章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
说着我看了一眼手机,“才两点多,要不我们现在过去吧?回家拿上身份证,户口本也来得及。”
早解决早完事儿,避免夜长梦多。
见我这么着急,靳斯言冷嗤一声,“离婚协议都拿到了,还怕我反悔?”
“陆知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吧!”
“没有没有。”我赶忙摇头,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想做靳太太的女人从这里可以排到法国。”
“我的意思是咱们早点离掉,也不耽误您和……下一家!”
听到这话,靳斯言脸色沉了几分,“下午没空,我要忙工作!”
闻言,我立马暴走,“不是,你和陆国伟吃吃喝喝一上午都有时间,不就办个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