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视线落在我身上,“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还没说话,顾时钦上前解释,“嫂子当然是专门来照顾靳哥的,你不知道,听到靳哥进医院,嫂子急坏了。你瞧,穿着睡衣,头发都没擦就赶过来了”
从程泽困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根本不信,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他露出标准且礼貌的微笑,“夫人辛苦了。”
顾时钦眼眸微转,上前拉着程泽往出口走,“程秘书劳累一夜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嫂子。我相信有他的照顾,靳哥会好的更快。”
程泽被拖着走出两三米后,才想起来嘱咐道,“医生说要给靳总吃点清淡的流食,还要揉肚子缓解疼痛。”
我不禁蹙眉,一顿不吃饿不死,干脆装没听到,直接推门进去。
靳斯言靠坐在床头,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在他清冷气质的衬托下,像是昂贵的家居服,我一瞬间又有个生财之道,用他来做模特卖同款,生意肯定爆火。
见到我,他瞳孔微震,“你怎么来了?”
我的视线落在他插着输液管的手上,“来看看你死了没?我有没有希望继承遗产。”
头顶上的吊瓶还剩一点点,我赶紧按下呼叫铃,顺便将流速调慢一些。
靳斯言显然不信,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眼神中的疏离少了几分,“与其想不切实际的遗产,不如好好从我这个大活人身上取现。”
我戏谑的扫了他一眼,“那我还不如靠自己。”
说话间,护士推门进来,给他换了个更大的吊瓶,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我,“你是病人家属?”
我:“不是。”
靳斯言:“我爱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护士叹了口气,“是不是的也不重要,病人现在身体比较虚弱,你买点好消化的流食喂给他,还要帮他揉肚子减轻疼痛。”
我笑着看向靳斯言,“没事,他抗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护士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随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照顾的好,他明天就能出院,照顾不好,估计还要观察两天。你要是真的不想看见他,就听医生的。”
说完,护士出了病房。
“……”
真要两天的话,不是会耽误后天离婚吗?
靳斯言本来就磨磨唧唧的不想离,我绝对不能给他拖延的理由,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点。”
靳斯言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他幽幽开口,“我想喝粥!”
“行,吃完记得把手机钱和饭钱一起赔给我。”
在我搜着粥店的时候,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喝你煮的粥。”
我神色一僵,“靳斯言,你别蹬鼻子上脸,我能给你点已经不错了,少得寸进尺。”
靳斯言脸色苍白,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我可以加钱。”
我一时语塞。
望着他略显得意的眉眼,像是确定我不会拒绝一样。
瞧不起谁呢,我心里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加钱也不伺候,就给你点青菜粥,爱喝不喝。”
说着,我快速下单。
再次抬头,发现靳斯言神色有些不对,“你不舒服?”
靳斯言脸绷的紧紧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事,就是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表情骗不了人,我之前也胃痛过,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想起护士的话,我搬着椅子坐到床边。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拉开被子,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打圈揉着。
即使隔着病服,我依旧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腹肌的形状,硬硬的又带点弹性,能练到他这样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直接用来洗衣服都没问题。
头顶响起清冷的声音,“陆知夏,医生让你揉,不是让你摸。”
我抬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丝毫不怯,“我是在揉,只是力气小而已!”
靳斯言冷笑一声,“你平时打我的时候力气可不小。”
我懒得理他,揉了一会儿,饭就到了。靳斯言是真的饿了,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等到我收拾好东西,已经快凌晨了。
我靠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眼,人居然在靳斯言怀里,我惊坐起身,低头看了眼,确认没发生别的事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靳斯言还在睡着,脸色很不好,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细汗,好像做了噩梦,我俯身凑近,只听见“不要,别走之类的……”
难不成是做梦沈白瑜不要他,那还真是活该。
忽然,靳斯言猛地睁开眼,眼睛的里的惊慌还未散去,似乎还沉浸在梦魇中。
本来还想偷听的我瞬间失去兴趣,从床上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转头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