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在小心翼翼擦拭佛像的手指,谨慎又娴熟的。
他没看这边,可刚刚那番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老住持非但没呵斥他多嘴,反倒一下想起,拍了一下脑袋,“对了,果修你是接触过尾愿大师父的。”
虞念看着果修。
果然,扫地僧就是扫地僧。
果修还在仔细擦拭佛像指甲呢,很随意地嗯了声,又道,“当年我负责藏经阁,所以几乎天天跟尾愿待在一起。”
虞念一激灵,“果修师父,你叫他尾愿?”
就连老住持在遇到尾愿的时候都称一句尾愿大师父,果修却直呼他名号。
果修换了另一只手去擦,“他一身罪孽,何德何能被人称上一声大师父?”
都说佛度有缘人,可果修这话里的意思就意味深长了。
江年宴敏感问,“所以,他是披着佛徒的外衣招摇撞骗?”
扫地僧这下放下手里的棉布,转身看着他们,“不,他没借着佛号行事,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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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僧人,却被不少人追捧。
但来找尾愿的人都不是大张旗鼓。
因为尾愿是个降头师。
有关尾愿的身份,就只有扫地僧知道。不是尾愿告诉他的,而是他听尾愿对着藏经阁里的佛像喋喋不休的时候听到的。
是,果修能听懂他说的话。
尾愿在藏经阁里待了是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他也的确翻阅了不少经书,但更多的是在斥驳佛教和经书,行为举止十分出格。
直到一次他对着佛像大放厥词,果修便放下手中的扫把,跟他来了次辩经,那次之后尾愿就再也不敢乱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