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生生吃了亏,搁以前他是怕江年宴的,毕竟这个小叔阴晴不定的让人难捉摸。
可五年前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对江年宴的惧意就被心头翻滚的醋意给取代了。
他盯着江年宴,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念念的事?”
江年宴走到他面前,敛色,“凭她是我的女人。”
江择一怔,随即冷笑,“你还敢承认?”
“对。”江年宴眸光沉凉,反问,“所以,你想跟我抢女人?”
要是之前,江择想都不敢想。
他一梗脖,微微眯眼,“念念曾经是你的侄媳妇,现在是你的侄女,小叔,你这句‘是你的女人’说的太早了。还有,五年前是你对念念起了贪念,她是我的!”
“属于过你吗?”江年宴语气淡淡,眉眼间却是不怒自威,“江择,你最后选择的是季姿不是念念,你在跟季姿鬼混的时候想过念念是你的吗?”
江择脸色难堪。
良久后说,“小叔,你是江家长辈,念念是在江家认过亲的,你俩没结果的,在一起只会遭家族唾弃、遭外界唾骂!”
江年宴眸光沉沉,“这就不劳你来操心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念念,可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江择也确实不是江年宴的对手,前两年被季姿闹得在事业上一蹶不振,这两年在总部才刚刚站稳脚,多少赢来了江家长辈们的满意,他不敢再出差池。
所以也没敢再跟江年宴争辩什么,气急败坏离开了。
虞念全程都站在旁边,没出声,也没干预他们叔侄俩的你言我语。
这里挨着江老太的房间,也不宜说什么。
她转身就下了楼。
江年宴见状一愣,想都没想跟在了她身后。
管家正好迎面过来,见着虞念后快步上前说,“小姐,卧室都给您收拾妥当了,您现在要回房吗?回房的话我命人送些水果过去。”
虞念一愣,随即问,“卧室?我今晚没打算留老宅。”
管家笑说,“是老太太心疼小姐您,说回老宅的时间就晚,用完餐后会更晚,就别折腾回去了,早早就吩咐我们给您收拾好房间,老太太还想着明早同小姐一起用早餐呢。”
虞念迟疑。
“这些年小姐在南市,老太太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惦念着呢。”管家又补上了句。
虞念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管家又问江年宴,“三少爷呢?是回去吗?”
虞念一手扶着楼梯扶手,背对着江年宴,就听他淡淡回应,“我今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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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家庭医生来了,在没打扰到江老太的情况下观察了一会儿,出来跟大家伙说老奶奶没事,可能就是情绪激动了些,休息一晚就好了,不过要看看明天起来的情况,如果一切平稳的话就不用折腾去医院了。
江欣在老宅也住下,一直拉着虞念说话,刚刚在餐桌上被老太太那么一吓谁都没吃好饭,眼下就命下人备了些小吃食放在小聚会厅,就当闲聊时磨牙了。
江择没再露面,许是不敢了。
也不知道江欣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先是主动提到了季姿,说她可谓是手握一副好牌却打了个稀巴烂。
“你说她图啥呢?当初她已经巴上阿择了还偷腥呢,这就是本性,改不掉的。好好的前途就被自己给毁了,那个男的,听说现在还纠缠她呢,三天两头找她要钱。可真是啊,所以女人啊看男人的眼光一定要清醒理智,千万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她说到这儿故作不经意扫了一眼对面沙发,正好撞见江年宴锋利的眼神,十足警告意味。
江欣可不怕她这个弟弟,笑着看向虞念,“你说是吧?”
虞念微微一笑不予置评,她欠身去端咖啡,手刚碰到杯子,就听江年宴说,“这么晚了就别喝咖啡了。”
虞念手指只是微微滞停片刻,随即端起咖啡杯轻淡说,“还好,这几年都养成习惯了,也不耽误睡眠。”
江年宴的视线从金融杂志上抬起,看了她一眼。
江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说,“你也总算拼出来了,现在生意场上,但凡冒出个大项目来大家伙都怕你横刀夺爱呢。你啊,收敛点,起码给我们留个华北市场。”
“华北市场是小叔和江家的天下,我哪有那个本事夺呢。”虞念慢慢喝着咖啡。
江年宴回了句,“你想要,我就帮你夺。”
江欣随意扫了江年宴一眼,“老三,你想帮念念夺江家市场还是让中势利益?”
这话虽说似玩笑问的,可其中大有深意。虞念是知道江欣的,虽说不参与江家产业经营,但作为江家人,她在商场上也有极强的敏锐性。
江年宴看向虞念,似真似假地说,“看念念想要什么了。”
虞念敛眸,“我胃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