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个太子爷开始茶上了。
以前虞念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茶呢。
但现实情况没给江年宴更多的发挥空间,没等名分索要成功呢,彼此的手机就都依次响了。
各自公司都有事。
江年宴临出虞念卧室的时候一脸的不痛快,看得虞念挺想笑的。
窗外起风了。
风过时吹动林间沙沙作响,这里的确是太适合度假休养了。
虞念处理了一通电话会议,时间不长,也就半小时左右。
等乔敏打过来电话时,窗玻璃上开始掉雨点了。
“这么说,你现在是跟江年宴在一起了?”
乔敏是从虞倦洲嘴里得知虞念与湛川分手的事,一个电话打过来直截了当问。
虞念说,“目前还没有。”
“目前还没有,那就是以后想在一起?”
虞念看着砸在窗玻璃上的雨点越来越大,“以后的事还没想好,男女之间的事照比生意场上的事复杂多了不是吗?”
“既然没想好,为什么要跟湛川分手呢?”
“与湛川分手跟我要不要和江年宴在一起没关系。”虞念很肯定地说。
“跟他在不在一起没关系,那总跟他有关系吧?”乔敏一针见血。
一大滴雨砸在窗玻璃上,映在虞念的眼眸里,开了花。她沉默半晌,说,“是,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彻底意识到,我并不爱湛川,甚至说,我从来就没爱过湛川。”
乔敏在手机那头一怔,随即问,“你不是暗恋过他吗?”
“敏敏,我对湛川的感情变化,在我认为就是少时暗恋,再遇白月光后虽说当初懵懂不再,可也总觉得是有喜欢的成分在吧。”
虞念敞开了一扇窗,倦怠地靠在窗子旁看着外面的雨,感受着外面的风。“但我那天想了很久,也去对比了很久,我才发现我少时的暗恋更多是崇拜,而再遇后的喜欢也更多是因为感动。敏敏,我不能跟他结婚,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因为崇拜,所以觉得当年的湛川神圣得不敢侵犯,因为感动,所以她多年后面对湛川时总会窝心却又心静如水。
哪有情侣之间真的相敬如宾的呢?
但她对湛川就是这样,她对他不会有身体上的依赖和亲昵,看着他虽说安心,却从不会想亲昵相贴。
乔敏十分敏感,“对比之下?你的对比对象就是江年宴?”
“是。”虞念没隐瞒。
乔敏,“你……”
“我不知道我和他的路要怎么走,未来也未必能就在一起。但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了,我其实一直爱的是他,是江年宴,从小到大,都是他。”虞念嗓音低低的。
去直面这个现实是虞念相当不愿意的,面对一个曾在五年前伤她至深的男人,她宁可相信自己对他有恨,也不愿去相信原来自己爱的一直都是他。
原来她小时候那么依赖他,那么习惯有他在,有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他,原来她对他早就情根深种。
所以她才反感有任何女人打他的主意。
乔敏在那边沉默了许久。
耳畔很安静。
更多的是雨点敲窗的声响。
“这些天,你跟江年宴都在一起不是吗?”
“嗯。”
乔敏叹气,“念念你太矛盾了,你无法完全放下心结又无法断舍离。”
虞念默然。
是啊,乔敏算是一针见血总结出了这段时间她的心境了。
爱着,又痛着。
“总要有个选择吧,既然你能对湛川那么干脆利落,对江年宴也是一样,继续含糊不清的拉扯对谁都没好处。”乔敏说。
“是。”虞念盯着外面的郁郁葱葱,“我也不想再这么拉扯了,所以敏敏,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
虞念嗯了声,“我想去相信一次江年宴,给我,和他一个机会。”
乔敏急,“你没想过你跟他现在的关系吗?你是江老太认的孙女,这层关系不管在江氏还是在圈子里是越不过去的。”
“我知道,所以一旦东窗事发我就看江年宴要怎么处理,如果他选择跟家族、跟外界妥协,那我也认了,就当自己眼瞎,信错了男人,从此之后形容陌路。”虞念说。
乔敏沉默许久,然后问她,“你想好了?”
虞念嗯了一声,“想好了。”
“我打电话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我怕你是一头热再吃了亏。但既然在这件事上你想得这么通透,我也不劝你什么了。我相信你有你的判断,我多说无益。”乔敏轻声道。
虞念轻叹,“谢谢你敏敏。”
如果这世上除却血缘关系,那对她掏心掏肺的人乔敏绝对算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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