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乔敏要离开南市,虞倦洲目光一怔。
下意识问了句,“再也不回来了?”
乔敏压着心头难以言喻的酸楚,唇角挤笑,“是啊,我的主战营毕竟是在北市。”
而他的天地在南市。
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俩一南一北,形同陌路是早晚的事。
良久后虞倦洲说,“敏敏,对不起。”
乔敏鼻头一阵酸。
“跟我道什么歉?”她说,“说到底咱俩从没确定过关系,也没在一起谈过。当初我们彼此说得就很明白,只是一场各取所需。咱俩不管谁遇上心仪的了都要讲明白,不是吗?”
虞倦洲嗓音干涩,“是。”
乔敏点点头,“所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现在跟我说,总好过你都订婚了才告诉我实情要好吧。”
“你恨我吗?”虞倦洲看着她,认真地问。
乔敏微微敛眸,“不恨,有什么好恨的?”她抬眼看他,“你希望我恨你?”
虞倦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希望,又不希望。
不恨,那就会很快忘记吧。
但是恨吗?他又不想看着她那么痛苦。
良久后他说,“敏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
虞倦洲走了,在看了她许久后,就转身走了。
乔敏也没在原地停留,也同时转了身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瞬间,乔敏的眼眶就红了,泪水跟珠子似的砸落。
心口疼。
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原以为,会有结果的。
哪怕乔敏再不想承认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为什么会接受那么荒唐的各取所需?
她记得他俩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虽说那时候有酒精作祟,可所有的事她都记得。
当时她紧张得够呛,而虞倦洲也是慌乱不已。
在那种事上,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如同青涩的果子,毫无章法。
却乐此不彼。
就这样,她因为他成了真正意义上成熟的女人,而他也因为她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如今,他是成熟了,所以转身爱上了别的女人。
乔敏后背抵着电梯墙蹲身下来,捂脸痛哭。
她有那么一瞬很想给虞念打电话,跟她说,我跟你弟弟分手了。
可是,分手吗?
她和虞倦洲从未开始过啊。
乔敏又想笑。
觉得自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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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刘启渢就再没借口留人了。
虞念是正常时间起床的,还赶上了早餐。
用餐的时候虞念笑着对刘启渢说,“听说刘副总因为一场乌龙事件搭给了我个人情?”
刘启渢事到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但又不好变卦,就笑得牵强,“让虞总看笑话了,手底下的人毛毛躁躁的,是我管教不严。”
虞念摆摆手,“笑话我倒没看上,昨天胃疼吃了药早早就睡了,只是隐约听到些声音,实在太困了没起来,不想宴少为我博了个人情。”
刘启渢笑得尴尬。
正说着呢,刘恒衍晃晃悠悠地来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就是脸颊有一块是红了。
他坐下来,慵懒地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下雨天就是催眠啊,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虞念看了一眼刘恒衍,就冷不丁想起昨晚的事,敛眸不看他。
她都记得,所以一时间都有点无法面对那张脸。
至于刘恒衍记得多少,不得而知。
刘启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脸怎么了?怎么像是被人打了?”
故意还说得挺大声。
“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刘恒衍摆手,“不用,是我自己撞的。”
“撞的?”刘启渢微微眯眼,骗鬼呢。
寻思少许,他看向江年宴,“宴少帮着看看,这像是撞的吗?”
江年宴微微一抬眼皮,“也没什么不像的。”
刘启渢一下语塞。
刘恒衍漫不经心,“我昨晚喝了点酒,睡到一半的时候去洗手间就撞到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又补充了句,“洗手间的门都撞歪了,回头还得麻烦二叔找人修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洗手间的门为什么那么安?太别扭了。”
刘启渢脸部抽搐,他扭头看一眼管家。
管家艰难地点点头。
刘启渢的脸色更难看。
“二叔很难得关心我的情况啊。”刘恒衍笑说。
刘启渢故意板下脸,“我是你二叔,关心你有什么错?虽然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