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愣。
虞倦洲迟疑问,“我们假设你的推断没错,那还能有谁会对着迁坟一事下手?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江年宴说,“这件事如果是跟湛家有关,那或许为了阻止迁坟就是他们真实的目的。”
虞倦洲皱眉,“只是为了阻止迁坟就杀人?”
江年宴稳稳开着车,“或许最一开始并不是冲着杀人去的。”
他顿了顿,又说,“那条山路咱们都看过了,窄小又不好走,另一侧就是巨大山坑,还是在拐弯处,一旦有人想拦车,那发生车祸的可能性很大,并且一旦车辆栽坑里,里面的人丧命的机率也很大。”
“没看见对方车辆的线索,的确是能说明肇事司机很冷静,但你们别忘了,那条路没有摄像头,平时也极少有车辆经过,所以肇事司机当时收拾车祸现场是个什么状态目前还不清楚。”
虞念思量少许,跟上江年宴的思路,“如果不是湛家的人,那还能是什么情况?”
“湛家的竞争对手,或是阿洲的竞争对手,再或者是,”江年宴稍微停顿一下,随即说,“湛川的对手。”
这些个可能性倒是让他们惊讶。
虞念说,“前两个好理解,后手无非就是冲着商业利益来的,至于冲着湛川……”她说到这迟疑,许是想到了什么,脊梁骨就凉了一下。
而江年宴缓缓地说,“能冲着湛川去的,最大可能就是我,即使不是我,也会有人把这盆水扣我头上。”
虞念呼吸转促,这也是她刚才想到的。
虞倦洲面露不解,“湛川是在查你,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查出什么,外界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盆脏水怎么能泼你头上?”
江年宴微微冷笑,“那就看接下来幕后的人怎么唱这出戏了。”
虞念心生不安。
她其实更怕的是布爷。
那种人连续吃了亏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势必是要反扑的。
布爷做事狠辣,还不定是什么阴损手段。
正想着,手心一暖。
她顺势看过去。
是江年宴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跟她说,“放心,没事的。”
虞念轻声,“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知道。”江年宴说,“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虞念不知道这只是他安慰话还是他早就有准备。
但她想着,既然江年宴能想到布爷这步,那也该有应对的办法,至少是有应对的想法吧。
湛川还在等着虞倦洲回湛家做交代,乔敏下午坚持回杂志社忙工作。
虞倦洲考虑她的脚,一直将她送到电梯口。
“其实我的脚已经没事了,不用送。”乔敏说。
虞倦洲听出她口吻里礼貌和疏远,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还是要小心,你上午崴一下不轻。”虞倦洲轻声说。
乔敏说,“现在已经到了。”
虞倦洲眉间有担忧,“晚上你下班怎么办?”
乔敏说,“我真的没事了。”
等她快进电梯的时候,虞倦洲冷不丁说,“你有男朋友了?”
乔敏脚步一顿。
虞倦洲站在那,后背挺僵硬。
乔敏转过身,看着他,“你不是也一样吗,有了女朋友。”
虞倦洲抿唇,脸色尴尬。
“所以我的事你还是别操心了,熙子那个姑娘……”乔敏思量少许,随即说,“她挺敏感的,怕是会误会。不过没有哪个女孩会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关心另一个女人,虞倦洲,既然这是你的决定,你的选择,那就好好跟她走下去吧。”
电梯门开了。
乔敏转身走了进去。
虞倦洲在原地僵站了大半天,看着乔敏的背影被电梯门遮住,也不知怎的,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就好像,丢了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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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项目确实被江年宴盯上了。
不但盯上,还马上展开了行动。
江老太中毒一事虽说在外界的热度过了。
但在整个京圈里流传出另一个版本。
说是当时供货的那人实则是江年泰的心腹,而他当时的行为是受人之托。
受的什么人?
不言而喻,江年泰。
而这个时候江老太之前做的决定也在圈内曝光了。
大家这才想明白江年泰是幕后主使最大可能性的原因。
在江家,江年启并不会成为江年泰的威胁。
事实上在整个江家都没有江年泰的对手。
可因为江老太的提议,使得江年宴成为了江年泰的最大对手。
即将要开始的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