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的手指停住,呼吸略感急促。
她记得这道疤。
那年他死死护住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身体。可他还是抱着她走了一路,血也流了一路,她吓得大哭,拼命帮他按着伤口,一个劲说,“阿宴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他意识涣散,可就算那样他还是搂她入怀低声安慰,“傻姑娘,阿宴不会死,阿宴还要保护小姐呢。”
他搂着她,却又不搂紧她。
她泪流满面,“阿宴你抱紧我,你这样我害怕。”
他低低说,“丫头,抱紧你会弄脏你的。”
阿宴,阿宴……
曾经是她最依赖的天。
正是因为有了阿宴,她才会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事,总是有个人在默默保护她。
阿宴从不僭越,哪怕跟她并排走的时候都不多,他总是跟在她后面,关注着她和她周遭的一切。
不像今时今日的江年宴,侵略、操纵,令人窒息,不给人活路。
如果不是眼前这道疤的存在,虞念都会一度认为他只是有着跟阿宴一样脸庞的陌生人。
疤痕狰狞。
虞念还是没忍住,手指轻轻覆上去。
凹凸不平肌肉纠结,而在他身上应该不仅仅只是这一道疤痕。
没由来的她就一阵心酸。
物是人非,好像什么都变了。
女人的手指轻柔,碰触他的伤疤时小心翼翼。
江年宴微微眯眼,视线从她的脸颊滑过脖颈,于胸前一路下移,最后落在她轻碰他疤痕的手指上。
她手指白皙得似凝脂,跟他古铜色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更是显得娇嫩。
也着实娇嫩,那么纤细的手指,他觉得自己都不用使劲就能掰断。
但柔软得很,哪怕只是轻轻碰触他都能感觉的到。
江年宴眼神愈发幽暗,下一秒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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