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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的语气已然是冷静下来了,确切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却是平静得教人害怕。
等那边说完,就听江年宴淡淡道,“既然嘴这么硬,那就先敲折他一条腿吧。”
虞念一激灵。
虽然不清楚他在处理什么事,但光是听着这句话就叫人毛骨悚然,更何况他还是用淡若清风的口吻说的这话,平常的就跟句无关痛痒的话似的。
后背竟阵阵发凉。
想起他以前狠绝的身手,真是将人一条腿敲折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许是察觉出她眼里的惧意,江年宴竟笑了。
微微勾唇的时候就平添了几分残冷,他腾出另只手重新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似乎很是享受她的这份惧怕。
他凑近她,视线纠缠着她的。
“跟那边说,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他语气仍旧寡淡,却始终是盯着她的,“明白吗?”
像是跟手机那头说。
可虞念觉得,这句话从头到尾他都是说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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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离开酒店后一夜未归。
虞念也是一夜未睡。
跟今晚的经历无关,这半年来她的睡眠都是极差的,虞倦洲出事后她更是成宿失眠。
她环抱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瞅着脚底下的车水马龙和城市霓虹。眼瞅着夜间繁华渐渐散去,最暗的夜被黎明的曙光渐渐取代。
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江年宴能不能一生气不管阿洲的事了?
她弄不懂他临走前的态度,那眼神里有讥讽还有厌恶,她在眼里成了最不堪的存在。她吃不准天一亮阿洲的命运该是如何。
直到天际被光刺穿,耀得她睁不开眼时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虞小姐,你可以过来做保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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