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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虽说没有之前绷得那么紧了,但她还是站在那没动弹,难闻的气味她也闻到了,可也不为所动。相比刚刚像是坠入地狱般的绝望,哪怕眼前的猪有多味,甚至就算是腐败溃烂它也是真实存在,至少提醒着她这还是现实,她还没彻底坠入地狱。
至于江年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得而知,他将她推进深渊,就很清楚这深渊里有什么,现在又跑过来惺惺作态,一副伸张正义、要救她于水火的姿态?
当她会感谢?
直到现在,她都没打消一刀子捅他身上的念头。
那男人僵在那没动弹,老刘喝了一嗓子,“杵那干嘛?怎么?里头的虫子都是活的还嫌不新鲜啊?”
男人恼了,手一挥,“你们他么都是谁啊?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说着就要往外走。
可前脚刚迈出房门,老刘上前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都让虞念看得清清楚楚,劲可不是一般的大,就听男人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踹了出去,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很快那男人又被老刘给拎回来了。
就是那种薅着后脖领子给生生拖回来的,跟拖条死狗没什么两样。将他往死猪面前一扔,冷喝,“吃。”
整个过程里江年宴都在冷静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
五个男人,有两个被收拾了,其他三个男人见状吓得更是一动不敢动。
那男人被踹得不轻,一时半会连站起来都费劲,疼得冷汗直流。
江年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老刘。
老刘接到眼神命令后大手一伸,就将男人扯到了江年宴跟前。男人还在挣扎呢,老刘又是一脚,男人噗通跪地上。
胳膊流血的男人眼瞧着这幕吓得一缩脖子,面具歪了都不敢伸手来扶。
江年宴微微探身,伸手将男人的面具摘了。男人一开始吓一跳,下意识去挡脸,被老刘喝了一嗓子后没再动弹。但也多少算是有骨气,抬眼死盯着江年宴。
江年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老刘。老刘已经调出对方的资料了,将手机拿给江年宴。
江年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资料,微微一笑,“怪不得知道得这么多,警长,当是你的管辖区呢?来北市度假还是联合办案?别说,你的汉语说得不错。”
从虞念的角度能看见对方长相。
不是国人长相,有点混血,脸上黝黑粗糙,浓眉、大蒜鼻头,挺厚的嘴唇,长相上是挺一言难尽的。
警长闻言后挺了挺脊梁,“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放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年宴不怒反笑,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像是听见挺可笑的事。他居高临下,“今天就算把你打残了你又能怎样?警长,封窑这种地方不该是你来的,但我听你刚才那意思,封窑的总部你也是常客。劳驾问一句,以警长这身份,允许吗?”
警长的脸皮一抽一抽的。
“这样吧,为了让警长心理平衡,我也得礼尚往来。要不然等哪天警长回过味来都不知道是谁逼得你吃这口生食宴。”
江年宴说着,朝角落里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示意了一下,“拖过来。”
老刘领命,大踏步上前一把薅住那人的衣领就扯过来了。
在他刚刚待过的地方竟有一滩水渍。
那水渍被拖了一路。
虞念心里一颤,那水渍是……
根本不是水渍。
明确这一点后虞念别提多惊骇了,那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会被江年宴给吓尿了?
虞念狐疑,显然是知道江年宴的身份。
可单单只因为他是京城太子爷?如果只因为这个身份的话不该吓成这样吧?
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想到这种可能性虞念呼吸变得促急,他还能有身份能让人闻风丧胆?
五大三粗的汉子到了江年宴面前都不敢抬脸,反倒是江年宴,腾出一手摘掉男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早是煞白,惊恐抬眼,“斩……”
只说了一个字,就瞧见江年宴微笑着抬手,修长的食指轻抵薄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汉子马上噤声。
“跟他说。”老刘呵了一嗓子。
汉子连连点头,凑到警长身边,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就见警长的神情由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愕然,最后沦为惊惧。等那人说完,警长一下就瘫地上了,浑身竟都在颤抖,嘴巴张了张,差点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但生生咽下去了。
就头抵着地面连连哀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我真不知道会是您啊。”
又生怕江年宴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