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走哪带哪的。
老刘如实回答,“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哪怕私人行程,宴少也是让我跟着的。”
往机场走的时候虞念昏昏沉沉靠在车座上,病没完全好透,又被江年宴折腾了一晚上,老刘的这番话在脑子里转的时候都东一句西一句的不成串。
车子一晃时虞念睁眼,这才意识到不知时候她的头已经枕在江年宴的肩膀上了,刚想起身坐好,就听男人低低命令,“靠上来。”
虞念也是累,也顾不上什么了,头就继续沉沉而靠。
江年宴转头垂眸看她,腾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他低声问,“不舒服吗?”
虞念嗯了一声,喃喃,“累……”
江年宴低笑,“昨晚上还没怎么折腾你呢。”
因为考虑到今天要赶路,所以最起码他给她留了休息时间。
虞念有一万句话想要怼他、骂他,可她眼皮沉沉的,张个嘴说话都觉得费力气,就干脆不吱声了。
她也不打算主动取悦令他厌烦了。
对于江年宴,她无法实施她之前的计划,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不管她怎么作,他都是以一种看戏人的姿态,自然不会上当受骗。
再说了,她和虞倦洲想回江南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昨晚上他把话都说透了,虞倦洲能走,而且必须要走,而她想回江南,没戏。
所以她也干脆不演了。
江年宴见她眉间倦意也没再跟她说话,手臂伸过来将她圈怀里,让她靠得再舒服些。
就这样到了机场,登上了飞机。
她隐约看见了“咸阳”二字。
是飞往古都?
虞念太累了,脑筋也不转。
登机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她梦见父母带着她去江家出席宴会的时候,梦见两家欢天喜地协商着婚约一事,梦见江老太拉着她的手说,真好啊,虞丫头要嫁进来了。
于是她就嫁进了江家,大婚当天别提多热闹了,双方长辈高台而坐,宾客纷纷来贺。她穿着中式婚服,与江择一起给长辈们敬酒,
江年宴竟也在长辈一列里,他俩朝他敬酒时江择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叔,她没叫,端着酒杯打量着坐在长辈席上的江年宴,总觉得自己跟他好像有些什么关系,心底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梦里江年宴问她,“你怎么不叫?”
江择在旁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她将酒敬上,轻唤他一声小叔。
于是她看见江年宴笑了,将酒杯接过来,却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一惊,紧跟着又见他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一把刀,直直地捅进了江择的肚子里。
梦里一片胡乱,宾客们惊声大叫。
江年宴却不为所动,伸手一推,带着那把刀子身体倒地咽气,江年宴一身的高定被溅上鲜血,俊美无俦的脸在血腥的映衬下显得狰狞。
她想跑,他却一手抓住了她,在她耳畔低低地说,我说过你是我的,谁打你的主意,我就会要谁的命。
现场乱成一锅粥,好像只有莫拉还站在那,指着她鼻子尖骂,“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帮过你,你倒来抢我的未婚夫!贱人!”
虞念深陷梦里苦苦不能自拔。
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她,虞念,虞念……
虞念迷迷糊糊睁眼,看见的是江年宴的脸,眼里似乎有关切。
关切?
他这种人哪知道什么叫关切?
“做梦了?”他问。
虞念似梦似醒,所以眼前的江年宴看着也似真似假的。她含含糊糊开口,“莫拉会恨我,会恨死我的……”
江年宴眼深似海,良久后说了句话。
耳边是飞机的运行声,虞念一时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睛又昏昏沉沉闭上,等即将睡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江年宴刚刚在说什么了。
他说,别怕,有我在。
-
“啪”地一声。
江择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紧跟着是江年泰愤愤的声音,“没用的东西!”
江择自打被江年宴的人强行送回老宅后就被禁足了,江老太当然心疼这长孙,但也是心知肚明,除非是江择做了什么惹得江年宴不悦的事了,否则江年宴不会下令这么做的。
江老太为此事还给江年宴打过电话,江年宴只是说,“妈,有些事您还是别知道了,省得脏了耳朵。江择是江家长孙,他也该清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他不是想不明白吗,那正好就留在老宅里好好想想。”
江择的身份摆在那,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是江年宴令他打怵。所以被江年宴的人送回来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最开始江年泰也没当回事,他每天忙公司的事,还巴不得江择在家老实待着省点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