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董事会的一员,就算他要退也不能留烂摊子下来,势必要观察人心的。”
如果黄太是个心急的,这期间也好,还是今天见面也罢都会想尽各种办法从许董嘴里窥探、试探,也势必会造成许董的反感。想成大事者首要条件就是心态要稳当,否则怎么把舵生意场?
黄太是个沉住气的,这点许董是看在眼里的。
世间事变化莫测,人心也是难料,有时候恰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反倒会达到目的。
江年宴嘴角似有浅笑,“你的眼睛倒是毒。”
虞念抬眼看他,试探性问,“要按你的意思,许董这次会同意,对吧?”
“你自己没有判断?”江年宴反问。
“有,但我的判断都是出自我的小聪明。”虞念轻声说,“出自你的判断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江年宴似笑非笑。
虞念瞥了他一眼,又浅浅垂眸,轻声说了句,“能生生从江年泰口中夺肉,又使得圈中上下尊称你一声宴少,足以说明你在商场上的手段了得,而且我还听说江年泰又折了一个项目,我想跟你在南州时候的运作也脱不了干系吧……”
说到这儿她抬眼,撞上江年宴深沉的眸光后马上又移开视线,“我的意思是,你生意场上经验丰富,所有的判断都不是想当然和心血来潮。”
她的声音小小的,本意是不想让老刘听去太多。可落在男人眼睛里,懂得示弱的女人何尝不是吸引?江年宴就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脸颊微红,明知道有可能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但还是忍不住会失神。
“靠我近点。”他命令。
虞念浑身一紧。
“不想听?”江年宴挑眉。
“想听。”虞念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凑前。
江年宴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唇角微微抿起上扬,但弧度不大,就轻轻浅浅的那么个弯度。他顺势圈上她的腰,低语,“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许董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拾阶而下。另外,你的鱼竿也不白送,又把姜成的手艺给搭进去,许董如果再不领情就不近人情了。”
虞念愕然看着他,“我搭上姜成的事你也知道?”
江年宴笑而不语。
虞念微微眯眼打量着他,有些想法就应运而生了。她微微直起身,“我知道了,那家渔具店老板能把纪念版拿出来,跟你有关系吧?”她顿了顿又说,“老板是发烧友,既然是私藏,就不会轻易把纪念版摆出来。南州酒店的地址是你选的,渔具店就在旁边,不会这么巧。”
江年宴眼底似有笑,浅浅淡淡的,“那家店的老板我的确认识,但所有的坑都挖好了,你能往里跳也是你的本事。”
挖坑的话听着不合时宜,但暗里是有夸她的意思。
虞念的嘴巴张了又合,良久后说,“是朋友还收那么多钱?”
江年宴这次是忍不住笑了,“花你钱了?”
一句话怼得虞念无话可说。
好半天道,“那我还搭上姜成了呢。”
江年宴挑眉,“我给你搭了线,又往里折了钱,你出点人力怎么了?”
也是。
虞念又没话说了。
车子往城里开,霓虹朵朵砸在车窗上。她开口说,“你刚刚说在等我,为什么要在外面等?你不是跟许董认识吗?”
江年宴看着她,眼里似有深意。
“怎么了?”虞念不解。
江年宴似笑,“既然你做的是大事,就任你去折腾,我去了适得其反。”
虞念怔愣。
她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说。
关键是他的确是这么做的。
明知道她在许董的庄园里,明知道她在做什么,然后就一直等在外面?
“你……等了多久?”
岂料这个问题问出来竟惹得江年宴的不悦,眉心皱紧,“你说呢?”
我说……
我哪知道啊!
虞念欲哭无泪地心说。
总之江年宴也没具体说自己等了多久,反倒是问她,“你相信黄太?”
虞念想了想说,“看从什么方面看了。”
没简单回答相信或是不相信,这让江年宴另眼相看,他饶有兴致,“说说看。”
虞念轻叹,“我其实想得挺简单,黄继发用项目的事压过我们,这种人就不是真心奔着合作去的,虞家的厂房合作是牵扯重回江南的大事,而且还是长远合作,另外黄家再不济在江南一带也是财势支撑,日后免不了要经常打交道,那依着黄继发的性情,我并不信任他的长远眼光。”
她顿了顿,思量少许继续说,“黄太有求于我,我帮了她一把,而且是在她决定破釜沉舟的时候,做锦上添花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雪中送炭之人少之又少。我就是要让黄太在心里欠着我的这份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