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强烈。
当她从母亲眼睛里看见厌恶和愤恨的瞬间,虞念突然就觉得万念俱灰了。
所以她没挣扎,就任由江年宴掐着自己。
突然车身猛地晃动一下。
江年宴的手劲就松了松。
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江年宴彻底松了手。
前方老刘说了句,“宴少,刚刚有只猫窜过去了,抱歉。”
江年宴的目光瞥过去,正好与后视镜里的老刘对视了一眼,老刘没多说什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虞念整个人还没怎么缓过来,怔怔地僵在那。
江年宴没再为难她,也没跟她说任何。再往后座一靠时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平静得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他淡淡开口,“开车注意点。”
“是,宴少。”
-
其实虞倦洲和乔敏并没有把话说开,在杂志社的地下停车场里的时候。
当时虞倦洲是兴师问罪的口吻找上的乔敏,事实上他也是奔着想问清楚的目的去的。
但没等乔敏说什么的时候虞倦洲就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于是乎两人也顾不上儿女情长了,乔敏甚至都顾不上明天一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一股脑地也跟着虞倦洲去了郊区。
回程漫长路。
至少乔敏这么认为。
她从没像此时此刻这么期待过虞念。
多希望虞念能在车上啊。
等虞倦洲讲完了电话,两人之间一度陷入沉默。
只有车子的引擎声,虞倦洲甚至连车载音乐都没开。
车子向前行,乔敏悄悄打量着身边的虞倦洲。
他面色肃穆,下巴紧绷。
或许是今晚宋岚说的话叫他肃了眉头,或许是,此时此刻他的想法跟她一样,都很希望虞念能在车上吧。
又过了五六分钟,乔敏觉得闷得慌。
车窗外的雪影大了。
车灯晃过去都是簌簌而落的身影。
乔敏在想,这是虞念最喜欢吃火锅的时节啊。
她伸手想去开音乐。
虞倦洲却开口了,问她干什么。乔敏的手僵在半空,少许说自己想听音乐了。
“想听什么?”虞倦洲问。
乔敏想了想,“爵士吧。”
冬季的夜晚,尤其是还在飘着雪的时候最适合听爵士了。
虞倦洲开了音乐,找出了音乐类别,然后让乔敏自己选。乔敏平时就熟悉虞倦洲的车,所以操作起来也是自然而然,很快就选定了一些做顺序播放。
音响里传出悠缓的爵士调子,在这样寂静的冬夜里就显得愈发慵懒磁性,让人听着浑身犯懒心里发甜的。
就给人一种整个人窝在懒人床上的松弛感。
乔敏的身子微微侧到一边,头抵着车窗,耳朵里是音质极好的音乐,感受着的是车窗的微凉,和一窗之隔的簌簌白雪。
良久后,虞倦洲开口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乔敏正听着音乐有些昏昏欲睡了,冷不丁听见这么一个声音,乍以为是自己做梦,等缓了半天才意识到不是做梦。
她嗯?了一声。
虞倦洲目视前方,“刚才在停车场我问你的话,需要我重复?”
乔敏心叹。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她思量少许,坐直了。
“我没躲你。”
“撒谎。”
“我还没说原因呢你就觉得我在撒谎?”
“对。”虞倦洲语气坚决。
“对什么啊?”
“你就是在躲我。”虞倦洲强调。
乔敏问,“我躲你干什么?”
虞倦洲抿唇不语,下巴微微绷紧,仔细看,耳根竟有些微红了。
乔敏想着,他应该不好意思说出来。
可这念头刚落呢,就听虞倦洲低声说,“因为咱俩上了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就要应个景,虞倦洲这句话说完,车子下一刻就颠簸了一下,恰如乔敏听见这话后同样颠簸的心脏。
压着块石头。
目标不算小,虞倦洲又不是新手绝对能躲过,只不过他在说刚刚那句话时心也是乱的,蒙了眼睛。
虞倦洲稳住了方向盘,很尴尬地说了句抱歉。
但不意味着他会结束刚才的话题,道歉完了之后还能神奇地接上,“所以,你在躲着我。”
乔敏也是服气的。
见逃避是不行的,而且她也知道这件事除非虞倦洲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在乎,否则总是要面对的。
她坐直,思量着说,“我没躲你,真的,那天早上我着急走是想着去接你姐,她第一天上班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