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一步都是艰难。
虽说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这个套房了。
可过往的记忆又是死灰复燃,时刻充塞着她的大脑,提醒着她曾经的不堪。
曾经的不堪吗?
虞念苦笑,现在的她也没好到哪去吧。
进了房间,虞念隐约闻到了酒气。
想着自己的几杯酒下肚,没想到酒味这么大呢?
可这一路走来也没闻到太多酒味。
虞念想起之前经常被江年宴叫到这个套房时,为了方便,套房里放了几身她的换洗衣物。
她想了想走进更衣间,查看之前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准自己的衣物早被清理了吧?
不想还在。
整齐的或挂或叠,很整齐的放置。
再看首饰区也有几枚耳钉规整地放在首饰盒里,是她之前换下来的。
虞念也不知怎么了。
这里明明是她最厌烦和恐惧的地方,此时此刻却叫她感到放松和安全。
身后有低笑声,沉沉的。
吓了虞念一跳,陡然转头。
愕然,“你怎么在这?”
竟是江年宴。
他慵懒地斜靠在门边,领带已经解了,身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肌,相比在宴会上的禁欲正经,眼下就显得性感蛊惑。
“回房里醒醒酒。”江年宴的声线低低的,异常勾人。
虞念一下明白,原来房间里似有似无的酒气是他身上的。
没由来的危险感悄然来临。
她脑筋转得快,“我记得有对耳钉落这了,所以想着上来看看,没找到,那我下楼了。”
“不打算换衣服?”江年宴微微偏头看她。
虞念摇头,“衣柜里的衣服太休闲了,不适合换。”
而且她要是穿着换好的衣服下楼,让别人看见了怎么想。
江年宴嗤笑,“这种场合不一定要穿的多正式。”
虞念嗯了一声,“但是我真没打算换衣服,我……还是下去吧,不打扰你休息。”
话毕想走。
经过江年宴身边的时候虞念在心里默默祈祷,放她走、放她走……
手腕被男人一把扣住。
顺势一带,她一个身心不稳撞进男人怀里。
虞念呼吸一窒。
江年宴扣住她的细腰,薄唇贴着她的脸颊游曳,“是我叫你上来的,我能放你走?”
“宴少……”虞念近乎哀求,“你别这样,楼下他们还在,今天还是……”
“那些人在不在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年宴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她的长发,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他眼里黑暗痴迷,细细摩挲着她的肌肤,“认了亲又怎样?虞念你别忘了,是你跟我有契约在先,凡事都有先来后到。”
“你疯了吗?毕竟这场认亲席还没散,楼下那么多江家长辈还在!”虞念挣脱不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江年宴一把将她拉近,眼底藏着幽深,蕴着危险。“的确,今天一整天你可没少喊我小叔,想提醒我什么,嗯?”
虞念张嘴,“我、我没……”
其实是心有一点奢望的,她想着是不是可以让江年宴收敛些,至少今天会收敛些。
不想,他连今天都不放过。
或者……
虞念盯着他眼里的阴沉,心口突突直跳。
或者恰恰就是因为今天是认亲,所以他才变本加厉?
江年宴的手指覆她脸上,“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在乎你在我身下口口声声喊我小叔。”
他凑近她,微微眯眼,“别说是名义上的,就算你是我亲侄女,只要我想,你都是我的。”
畜生。
虞念在心头这么骂。
“脱了。”江年宴轻笑。
虞念一激灵,“今天不要……求你。”
“担心什么?”江年宴看穿她的心思,“因为虞倦洲在楼下?”
虞念的嘴唇微微发颤。
江年宴讥笑,“既然喊我一声小叔,那就乖乖听话。”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一颗扣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脱。”
虞念欲哭无泪。
她能感觉到江年宴的不悦。
像是在压着一团火,在酒精的刺激下就烈烈而生。
而他,将这团火要发泄在她身上。
她抖着手指,想先解开项链。
却被江年宴拦下了,“项链戴着。”
衣服尽数脱下,就在他毫不遮拦的注视下。
只身就戴着那条项链。
哪怕是在暗光浮动的房间里,项链上的宝石都熠熠生辉。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