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笑。
京城太子爷,堂堂江家宴少,真想威胁一个人还用得着强迫?
当她听到季姿搬出艳照这个借口时,心里都在几番苦笑。这借口着实是太拙劣了,也能看得出季姿压根就没领教过江年宴的狠辣。
虞念的呼吸微微加促。
曾经不堪的一幕又在脑中浮荡——
“虞念,我想要你还需要强迫吗?”
“求你,大人有大量……宴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过阿洲。”
“我需要强迫你吗?”
“不用,宴少不需要强迫任何人。”
“我是在问你,别人怎么样我不感兴趣。”
“不用,我也不用宴少来强迫。”
……
虞念紧紧抿着唇。
季姿啊季姿,你真是太不了解江年宴了。
心头是惊惧的骇浪,曾经江年宴威胁她的手段一桩桩一幕幕的都一一浮现。其实在这个祖训堂,在江老太面前,最该控诉江年宴恶行的人是她,而不是季姿。
虞念啊虞念,你留下来是对的。
或许你可以看一场大戏,看着江年宴这个恶人怎么被恶人磨。
就听江年宴开口,“一个女人吗?我利用她能起什么风浪?”他说得随意,不愠不恼,接下来的话就锋利了不少——
“我若强迫个女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色起意,所以你们认为这种货色能入我眼?”
这话相当不客气了。
季姿是影后,那曾经是被众人捧着众人夸的,哪有男人能这么说她?一时间自然是又气又怒,但当着众人面也不好发作,就又开始掉眼泪,梨花带雨的。
虞念坐在旁边,虽在面色上看上去没什么波动,可心里掀起巨大骇浪。
见色起意。
是吗?
季姿干脆打感情牌了,抽泣着,“我知道我百口莫辩,小叔在江家的地位我是知道的,我人微言轻不敢得罪,如果不是这次东窗事发,这件事我也没勇气说出来。奶奶……”她抬眼看着江老太,“我只求您能让我生下这孩子,他是江家的孩子啊,是阿择的孩子,你们不承认没关系,看在它是一条生命的份上留下这个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江老太威严地说,“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一个孩子的性命。”
“谢谢奶奶……”季姿感激涕零的。
“孩子是无辜的不假,但有些事如果看不到证据,也不好随便冤枉旁人,老太太,您说是吧?”一直沉默的丁婕竟意外开口了,嗓音清清淡淡的。
虞念跟丁婕并排坐,所以看不见她的神情,心里估算着丁婕的立场。
江老太明白丁婕的意思,问季姿,“你拿不出证据?”
一旦拿不出证据,只靠着季姿空口白牙的控诉,那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成为悬案,这其实是老太太想看到的事,但季姿的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季姿能这么傻?在没有后备的情况下肆意攀诬江年宴?
虞念旁观者清,觉得没这么简单。
季姿抽泣着开口,“其实……年夜那晚,宅子里有下人是瞧见的。”
虞念心头一激灵。
下人瞧见?
江老太追问哪位下人。
季姿在老宅子里待的时间也不算短,所以认得下人也正常,她说了一人的名字。
很快那人就被管家带进来了。
眼瞧着一屋子的人,下人有点不知所措。
江老太对待下人向来宽厚,但今天板起脸来也是够人呛的了,她问,“年夜那晚你看见什么了,一五一十说出来。”
下人慌得要命,下意识看向季姿。
季姿带着哭腔,跟那下人说,“你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
下人哆哆嗦嗦开口。
“年夜那天……我、我看见……”他说到这,拿眼睛瞥了一下江年宴。
“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江老太皱眉。
下人赶忙收回目光,继续说,“我看见三少爷把季姿小姐拉到了……杂物房,真的,我、我就看见了这些,其他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他连连发誓,“当时季姿小姐发现我了,还、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别声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我的确是给了他一笔钱。”季姿眼泪汪汪的,“我没办法,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的话吃亏的终究是我啊,一定会有人说是我主动勾引了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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