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您嘱咐过,所以我也没敢轻易打扰夫人。”
白姐不是江家的老人,是专业家政机构出身,这样的人嘴巴严,也知分寸,所以她只知道自己要服务的这家男主人姓什么,至于家世背景她统统不问。
白姐是做家政的老人了,但凡进家后拿不准男女主人关系的她就统统叫先生、夫人,是个心眼活的人。
虞念昏倒后白姐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年宴,这是江年宴提前交代给白姐的,家里有任何事都要及时跟他汇报。
所以,像是虞念几点醒的,几点在做什么白姐都事无巨细的汇报,虞念昏倒之前白姐忙着热饭菜没顾得上,就这么晃神的功夫出事了。
她给江年宴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就是,夫人昏倒了。
之前的几通电话里她叫家中的姑娘也是夫人,见先生没纠正的意思,想着这个称呼是错不了的,所以来了医院见着江年宴后她也延续了电话里的称呼。
“夫人昏倒的时候可吓人了,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汗。”白姐说。
江年宴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虞念一瞬不瞬。白姐在交代的时候也仔细观察了一下病床边的男人,看得出是从公司里直接过来了,风尘仆仆的。
具体出什么事了白姐也不会问,不该问的她绝不会多一句嘴。
江年宴谢过白姐,让老刘先将白姐送家里了。
病房安静了。
但江年宴安静不下来,心里翻江倒海的。
病床上的虞念有多苍白他肉眼可见,都不用白姐多加赘述。江年宴就这么看着她,时刻都有她极可能被阵风给吃走的错觉。
她身上换了病号服。
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宽松肥大。江年宴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顺便遮住了脖颈、胸口那么明显的吻痕。
他承认昨晚的自己疯了。
就是那种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的冲动,甚至说他干脆就想跟她一并坠入地狱,一起万劫不复。
他知道她痛。
可在过程里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愤怒,继而就越是想征服。
他眸光沉沉。
良久后抬手轻抚她的额角,一下、一下,很想看着她醒过来。
他差点忘了,她是个极其怕疼的姑娘。
到医院抽血都能吓得浑身发软。
他就会轻轻拥着她,宽慰她说,“没关系,抽血的时候别看就行。”
所以一抽血的时候她就会把脸扭到一边,他看见后就会上前,将她的头轻轻揽在身前给予安抚。
每次虞念吃坏东西进了医院,要抽血检验时他俩都形成默契了,那边护士一拿起针头,她的脸就埋在他身上。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总会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姑娘呢?
每次抽完血许是还觉得丢脸,她就总会说,嗨,我其实一点都不怕的。
江年宴伸手拉过她的手。
这才看见她手腕上的抓痕,想起之前在宴会上她一直轻轻握着自己的手腕,江年宴心头窜起疼,他的行为对她来说果然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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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川从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夜深了。
这阵子光盯着张玄文的那桩案子盯得昏天昏地,进检察院的时候不抬头看天,出检察院的时候不低头看地的,他都快忘了正常生活是什么滋味了。
等电梯的时候湛川不经意想起了虞念。
那张脸,明媚动人得很。
让他每次想起来都能抚走工作上的倦怠和疲累。
就是……
湛川微微皱眉,休息室里江年宴表现出来的样子,同样身为男人的湛川看着眼里,心里就明镜似的。
江年宴对虞念有极其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关于这点,湛川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虞念呢?
他想到了她惊恐的眼神。
是对,江年宴。
湛川眉心拧得更紧。
电梯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人,见着湛川后赶忙叫了一声,“湛检。”
湛川还在想虞念的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梁齐,他的助手,别看年轻,却是查案的好手。
“湛检,您是要回家了?”
“没事,怎么样了?”湛川原本是想着下班了,抓捕了张玄文,麻烦事还在后面呢,所以他想着见缝插针能休息就休息。
但见梁齐这么晚了折回来,他的脚步一转往办公室的方向,示意梁齐边走边说。
这个时间湛川拜托给梁齐的那就是私事了,关于虞倦洲的情况梁齐查得挺明白,一五一十将虞倦洲以及方远公司的近况都交代了。
“另外今天听说了一件事。”梁齐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湛川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