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吗?”
虞念想过,而且似乎从零星的线索里得知一些,但更深层的东西她没敢去想。
“你……知道?”
湛川看着她,眼神厚重。
这一刻虞念就明白了,湛川对于江年宴的事或许是知情的,哪怕不知道全部,可能也知道不少内幕。
说明什么?
她心头隐隐一凛。
他在查江年宴!
虞念觉得气息短了一截,“既然你知道他危险,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傻姑娘。”湛川微笑,“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离开江年宴,他的事不要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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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招待会设在晚上,连带着是媒体招待晚宴。
虞念没去。
也没上网去看实时情况。
从今晚之后虞倦洲正式回归湛家,作为湛家的二公子身份示人。
湛家老爷子病重无法出席,湛家长子湛川和湛家的其他长辈们亲自出席见面会,可见此次的重视程度。
作为当事人虞倦洲自然也得亲临现场,镁光灯下西装革履,身携虞家和湛家双重身份的他成了全场最瞩目的男人。
不仅是身份,还有他手中的权力。
将会在回归湛家之后的数月里尽快熟悉湛家事务,全力继承和掌管湛家的商业部分,一时间身价翻倍。
众说纷纭,湛家的规划相当明晰了。
湛家长子走仕途,手不沾商场;
湛家次子走商业,不插足政界。
关于这点,现场记者们也得到了湛家长辈和长子湛川的确定。
相比外面的热闹,虞念整个人窝在贵妃椅上,就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窗子对着花园,这个季节不是百花齐放,有的是如星星点点的夜灯和万束彩灯。这里极为安静,在她认为,是比江年宴的住所还要安静。
但警力相当森严。
这里的确更像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可明明是安保能力这么强的地方,虞念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不安。
耳边似乎总会盘旋着江年宴的那句话:我给你一次机会……
所以,现在她是舍弃了机会吧。
江年宴能做什么她不得而知。
总要面对的。
虞念先是用湛川的备用电话打给了疗养院。
母亲的情况一切都好。
院方说,“来了一些保镖,是您弟弟派来的。”
虞念问出什么事了。
院方说,也没出什么事,就是之前有些不明车辆出现在疗养院附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虞念一激灵,问,“现在还有不明车辆吗?”
“倒是没有了,自打保镖们来了之后,疗养院又跟从前一样安静。”
结束通话,虞念的心脏跳得厉害。
那些个不明车辆不用说,应该是江年宴的人。
虞念想不通他要干什么,去疗养院抓人?显然不是,那动静就闹得太大。可不去抓人要做什么呢?
正想着手机响了,还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
虞念隐隐泛起不祥预感,赶忙接了电话。
院方说,“刚刚忘了跟虞小姐说了,江先生有来看过您母亲。”
虞念陡然一颤,“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吧,您母亲挺爱跟他聊天的,两人聊了挺长时间呢。”
虞念想了想,突然问道,“您现在看到的保镖还是之前看到的那批吗?”
显然院方没理解她说的,迟疑,“没仔细看过,因为他们也不进院里,当时您弟弟说最近这一片有些不安定所以找人来看着,但绝不会打扰院里的正常运转,所以……”
结束通话后,虞念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一定不是虞倦洲派出去的那批保镖了。那批保镖就是防着江年宴的,如今他堂而皇之进了疗养院,显然那些保镖都成了他的人。
两个小时前。
虞念看了一眼时间,正是招待会开始之前的筹备阶段,不管是湛川还是虞倦洲都在赶完会场准备。
却没接到疗养院那边保镖的消息!
虞念急喘得厉害,大脑一阵阵眩晕。江年宴去了疗养院却没做什么,旨再告诉她,他要做的事轻而易举,只要他想。
正想着就听见房门有响动,虞念第一反应是湛川回来了,可又觉得不对。湛川作为见面会上最重要的人哪能这么早回来?
隐隐的就泛起不详的预感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毯子轻垂地毯之上。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轻车熟路般,甚至都没破坏门锁。
男人走了进来,玄关之外站着几名黑衣人。
偌大的厅室被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