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虞念不知,但瞧着那两人惊骇的反应,该会是不小的惩罚。
一时间虞念心惊地盯着江年宴,像是看着个陌生人。
这种眼神令江年宴很是不悦。
“车祸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虞念呼吸急促。
江年宴眼神淡淡,“知道又怎样?”
虞念心口蓦地窜疼,眼泪一颗颗砸下来,“他是我弟弟……江年宴,你怎么能瞒着我?”
江年宴冷冰冰的,一把扯过她,“你是紧张你弟弟吗?这么着急更多是为了湛川吧。”
虞念反手攥着他的胳膊,低下来姿态,“江年宴,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在哪?我求你,你让我去看看他们,求你了……”
江年宴的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大手箍住她的后脖颈,俯脸盯着她,“想出去?你休想,虞念,那俩人说白了都是湛家的人,跟你没关系,你最好识相点别惹我,否则我不会让那俩人好过。”
虞念愣住了。
然后想起刚刚保镖说的——
是人为的,一看就是人为的……
又想起之前江年宴拿着湛川和虞倦洲来恐吓她的话……
“江年宴,是你对吗?”虞念上下牙都在颤,死死盯着他,“是你找人干的,对不对?”
江年宴盯着她,眼里有一瞬不耐的情绪,他扯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冷喝,“你给我回房间。”
“江年宴,我求求你,你让我出去吧,我想看看阿洲怎么样了,或、或者你让我打个电话——”
“你给我闭嘴!”江年宴一把掐住她,眼睛里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齿的,“他们现在还死不了,但是虞念,你要是胆敢再提出去的事,我不保证他俩还能不能活着从医院出去。”
虞念一听头皮都在嗖嗖犯凉。
疯子!
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很可怕的疯子。
她几乎是被江年宴一路拽着走到了客厅,虞念忍无可忍的,拼尽全力一把将江年宴给推开。
发了狂的女人手劲还是大的,就是那种孤注一掷不管不顾地使了蛮力。
竟生生把江年宴给推开了。
然后转身拎起博古架上的花瓶,啪地砸碎了。
“虞念你——”
“别过来!”虞念手攥着挺长的碎片,锋利的尖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盯着江年宴,歇斯底里地喊,“你往前一步我就扎下去!”
“你疯了?碎片扔了!”江年宴冷喝一嗓子,说着就要上前。
“我说了别过来!”虞念往后退了两步,赤着脚,踩在碎片上的时候脚被划伤了,血洇了出来。
但她似乎觉不出疼来,将手里的碎片往脖子上用力一抵,脖子上的肌肤被刺破,有血流出来了,染红了碎片尖端。
江年宴没再上前,眉心紧锁,“虞念,你以为这种威胁有用?”
“让我走。”虞念一字一句。
她的手心已经流血了,顺着瓷片的边缘往下渗。
江年宴眼神愈发沉了,放低了嗓音,“你先把瓷片放下,你已经受伤了。”
“我受的伤还少吗?这点伤算什么?”虞念自嘲地笑,眼里含着泪,“江年宴,今天你要是不让我离开这,那我宁可死了。”
江年宴面色岑冷的,恨得牙根直痒痒,“你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是!”虞念冷冰冰的。
江年宴倏然攥紧拳头,气得脸都青了。
电梯门陡然开了,两名保镖从里面慌张张出来,身后还跟着数人。
带头的竟是江欣。
瞧见这幕后大惊失色,“念念!你要干什么?”又冲着江年宴呵斥,“老三!你疯了?”
她看清了虞念的情况。
哪怕身上裙衫再长,也没能掩盖住身上的吻痕和淤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欣倏然就红了眼眶。
她万万没想到虞念会这么被折磨。
“欣姐……”见是江欣,虞念眼里的泪水更盛不住了,她抖着嗓音问,“他们怎么样了?”
江欣自然知道车祸的事,忙告知,“他们没事,已经脱离了危险,念念你先别激动,把东西放下,你已经流血了。”
“虞念,你松手——”
“别过来!”虞念见江年宴又要上前,陡然心惊,厉声大呵。“让我走!我要离开!”
江欣吓得要命,虽说她是带了人过来,周围也有保镖,但这种情况下谁敢轻易上前?虞念这次完全是下狠了心的,脖子上已经流血了。
江年宴看见她脖子上的血,心口也像是受了剜刑似的,闷得要命,几乎透不过气,有一度他恨不得想让她手里的碎片扎向他。
“虞念,你可以去看他们,但是你想离开,不可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