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这只镯子白天我的确势在必得,但底价原本就到九千万,江总的参与让这只镯子溢价了,一亿四千万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江年宴笑了,“我是转卖吗?”
虞念,“江总的好意我心领,虽然我是女子,但也明白不夺人所好的道理,这只镯子矜贵,江总还是收好吧。”
她唤老刘就是老刘,没叫他为刘先生,相反,她称呼江年宴始终为江总,从不喊他一声宴少。
江年宴眼底始终是盈盈笑意,“倒也无妨,到时候我会以虞总的名义送到老太太手里。”
虞念眼里有少许一滞。
“诸位。”江年宴看向周围人,目光转淡,“方便让我跟虞总单独聊两句吗?”
口吻像是询问,实际上态度很坚决。
周围人这么一瞧赶忙打着哈哈离开了。
没走的是虞倦洲和乔敏。
始终沉默的虞倦洲开口了,“江总今天来如果就是借花献佛,那大可不必。你北市我南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请江总自重。”
乔敏说话更直接,反正当下也没旁人了,她也不用理会所谓的上流不上流的规矩。
如果虞念同意,她当场跟江年宴撒泼发疯都无所谓。
“江总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如果真心相让,那白天的时候别步步紧逼才是,现在想起了借花献佛,晚了吧。”
江年宴面色始终没有恼怒的迹象,而且这次他也是正面回应虞倦洲和乔敏。“这只镯子既然是要送老太太做生辰礼的,那谁掏钱都一样了。”
虞倦洲和乔敏都一怔,下意识看向虞念。
虞念其实是不大料到江年宴能众目睽睽之下驱赶周围人,又听他这么说,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是,这只镯子我的确是想送奶奶做生辰大寿礼,但既然被江总拔得头筹,我就不抢江总的功了,生辰礼有很多,再选便是。”
江年宴还要说话就被虞念的下句话给打断了,“不好意思江总,关于生辰礼这种事我想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继续讨论,我还有事要跟几位合作商谈,江总请便。”
礼节是礼节,但不客气也是真不客气。
江年宴不怒反笑,微微点头示意,“虞总先忙。”
虞念转身离开后,虞倦洲跟江年宴也没什么交集,便拉着乔敏礼节性地告辞。
乔敏还回头瞅了江年宴一眼,眼神充满警惕的。
虞倦洲笑,“你别太明显了,全场都看着呢。”
乔敏转过头小声说,“那家伙的心思太明显了,就是冲着念念来的,我可不想看着悲剧重演。”
虞倦洲想了想,“我觉得……不能吧。”
乔敏暗自叹气,嘟囔了句,“赶紧订婚吧,真的,要不然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
有人上前跟虞倦洲打招呼,所以乔敏的这句牢骚他只听了一半,所以就只理解了一半。他陡然顿步,低头看她。
乔敏光想着虞念的事了,都没意识到虞倦洲停下脚步,还径直往休息区走呢,被虞倦洲顺势给拉了回来。
“干什么?”乔敏一愣。
虞倦洲迟疑地看着她,问,“你……想结婚了?”
“啊?”乔敏懵了,好半天,“结婚?谁想结婚?你吗?”
虞倦洲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在说虞念的事,清清嗓子,“没什么,我是说我姐的事。”
乔敏一头雾水的,是吗?
“虞倦洲,你是想跟谁结婚了?”问这话的时候心头有点酸。
岂料这话就跟吓着他了似的,他连连摆手,“没没没,我没别的女人,我也没看上哪个女人。”
乔敏看着他这反应简直是有点苦笑不得,心里竟又成了甜滋滋的,她一清嗓子,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虞念那边,虽说是跟在场相熟的人攀谈,可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她。
下意识去找,就总会跟江年宴的目光隔空相撞。
不着痕迹移开,心头被撞开的起伏不定的情绪没等压下呢,方源就会“好心”提醒她一句——
“你说江总怎么总瞅着你呢?我看得可仔细了,他跟旁人聊天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看你一眼。”
虞念皮笑肉不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显着你眼神好了是吧?”
当她瞎吗?还用得着提醒她一句?
去化妆间补妆的时候虞念有那么一刻是心烦的,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这五年来她过得心如止水。
口红怎么补都不理想,干脆抽了纸巾出来擦掉。
这个宴会时间长,虞念决定出去就跟主办人道别,不跟到最后了。
岂料刚出化妆间,就瞧见不远处的男人。
身长玉立,一身笔挺,走廊里的光都似乎黯淡了很多,唯有他眸底的光,似星辰大海,深邃又光亮。
是江年宴,很明显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