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浑厚的,干净却又能勾魂,禁欲又叫人想入非非。
虞念觉得有股子麻酥酥的暖流从男人的手指直抵她的肌肤,又火速地往她体内钻。
熟悉的、被他的气息包裹着的攻击力。
或许说,眼前的男人比五年前更有魅力。
脸颊要比之前削瘦,显得下巴的棱角格外清晰,也有了岁月沉淀的痕迹,成熟内敛得很。
成熟内敛……只是表面吧。
像是他此时此刻的表现,就让虞念想起了小品里的台词他这个人就好比当年的三毛、哪吒、金刚葫芦娃……为什么都是小孩呢?
大人谁能干出这事来?
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能干出在化妆室走廊围堵人的行径来?
“你在躲着我?”江年宴连虞总都不叫了。
如果是以前,虞念会紧张,会不知所措,可现在短暂的恍惚过后理智也就回来了。她站直了些,倒也没刻意不去碰触他的手。
他有意碰触,她就算躲也躲不开,干脆也就不躲了系“江总会错意了,我是约了人,时间差不多了。”
虞念说着要走。
却被江年宴环腰箍住,薄唇悬在她的额头,低头看她时,男人的气息徐徐而下。
这姿势就似情人般暧昧了。
“五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江年宴这次没笑,嗓音低而沉,重重低低的,直往人心上压。
虞念没扭脸避,反而仰面看着他。
如此一来,他低头,她仰头,唇与唇差之毫厘间。
如果有人撞见这幕,非会误会不可。
虞念眸底清澈,似冷冽的泉,“当然想过,宴少给的生活我哪会忘呢?一桩桩一幕幕都在我的梦里出现,每次出现都会把我吓得半死,所以你说深刻不深刻?”
江年宴似笑,“照这么看,是挺深刻的。”又道,“噩梦也是梦,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我。”
“当然,如果心里没有宴少你,我哪会长记性呢,就因为在心里时刻记着,所以才不会走老路不是?”虞念与他对视,寸步不让的。
江年宴再度压下脸,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侧,“倒是比五年前更伶牙俐齿了。”
耳鬓厮磨的姿势。
虞念一笑,转身将他推靠在墙上。
江年宴就靠在那了,笑看着她。
她伸手,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他仍旧看着她,眼里带笑。
下一秒虞念揪住了他的领带,往前一拉,江年宴的上半身顺势就凑了过来,这次是虞念的唇贴在了他的耳畔,红唇有意无意地轻碰耳廓。
“或许是,”女人柔软蛊惑的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宴少从来就没了解真正的我呢。”
手机响了。
是虞念的。
她说完这话后站直了,松开了江年宴的领带,顺便帮他捋了捋被她刚刚揪出的浅浅褶皱,笑道,“约的人到了,告辞。”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江年宴笑了笑。
不了解吗?
-
虞念提前走了。
同她一起走的还有虞倦洲和乔敏。
乔敏跟着虞倦洲的车,虞倦洲喝了点酒,司机来接的。
来接虞念的是湛川。
这两年湛川都是这样,执行任务的时候说走就走了,执行完任务了说回来就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甚至都没来得及回住所休息就直接来会场接虞念。
临到会场的时候才给虞念打了电话。
两辆车都绕到了后侧停车位,较为安静的地方。
等虞念跟着虞倦洲他们出了宴会厅,穿过幽幽竹林时就看见了等在车子旁的湛川。
月色如水。
高大伟岸的男子一身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于月光之下更是威严硬朗。
但他在看见了虞念的身影后,淡漠的眉眼就转为柔和,似月华,光耀温暖。
怎么说呢,本是翩翩公子的男人,却在这个岗位上经常不修边幅了。
虞念隔空与他对视时,说心里一点感觉没有也不是。
毕竟是曾经暗恋的学长啊。
她稍稍加快了脚步,高跟鞋发出好听的声响。
湛川上前,待离近后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这么一靠近虞念才看见,他棱角有型的下巴上靑虚虚的,新生胡茬。她抿唇浅笑,“回去休息多好,来宴会一趟都绕远了。”
湛川凑近她脸颊,低笑,“想你了,想赶紧见到你。”
虞倦洲在旁笑说,“是啊,直接来接人挺好,宴会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赶紧上车赶紧走人。”
乔敏说,“可不吗?再不来接人,怕是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虞念叹息,“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