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第一时间来我身边。”
本想挂电话的,或者说本该挂电话,可虞念没挂。
漫漫雨夜,虞念突然心生恶趣,想逗逗程允儿。
“既然这样,你要不然打个电话让江年宴回去陪你?”虞念挺认真地做出建议,“你刚刚说得没错,这里毕竟是山里,本来就比市区的温度要低,晚上还下了大雨,江年宴万一着凉了呢?”
又补上句,“你都是未来的江太太了,江年宴不听别人的话也得听你的话啊,除非他对你半点感情都没有,那这样的男人可千万别嫁,嫁了岂不是毁自己了?”
程允儿在那头支支吾吾的,好半天说,“我……那个,宴哥哥当然会听我的话了,只要我一个电话说我不舒服了,他多远都能赶回来陪我。但是我不能这么不懂事呀,他去见刘总谈正事的,我不能太任性了。”
想了想又说,“我是想说,你在山里,宴哥哥也在山里,方便的时候你要替我多照顾一下宴哥哥啊,都是一家人嘛。”
虞念笑,“怎么照顾呢?”
把对方噎了一下。
“要不然你说得具体点?你也知道我自小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受人照顾,要我去照顾人还真不会。”虞念说。
这么具体的问题,能问出来也是没谁了。
所以,程允儿可真就憋了好半天,然后吭哧说,“也不用什么具体照顾啦,就是多劝他注意休息吧。”
虞念心底嗤笑,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只不过就是趁着这个劲跟她宣誓主权来了。
她懒洋洋地嗯了声,对程允儿说,“现在这个时间嘛……我也不清楚他有没有休息,那这样,我去他房间里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程允儿连连说,“既然他都已经在房间里了,那肯定是要休息了吧,还是别打扰他了。”
虞念哦了一声,反问她,“所以,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程允儿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
“程允儿,”虞念没跟她套近乎,就是语气很平淡地念了她的名字,“握沙子的道理我想你很清楚,沙子在手里攥得越紧就越容易流失。同样的,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看得再紧、再嘘寒问暖都无济于事,结果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远离你。”
程允儿显得激动了,“宴哥哥的心当然在我身上了,这么多年我俩一直都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打这通电话呢?”虞念说。
“我……”程允儿一时间无语。
“好了,程允儿,你担心也好,不确定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至于我说的话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虞念倦了,懒得跟她多费口舌,语气淡淡的,“还有,你没有必要跟我间接地下战帖,我不想要的人外界夸成了花我也不心动,我想要的人就算千险万阻我也毫不动摇。”
结束通话后虞念觉得深深倦怠。
这种女人的茶言茶语也是够了。
但明知道程允儿打这通电话的心思,虞念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甚至都有一种念头——
那就抢过来吧。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结婚吗?
在她面前各种炫耀各种装茶,无非就是怕她对江年宴起了什么心思。
那就起心思得了,把他抢走,让那个绿茶哭去。
这个想法划过心头时先是亢奋,像是一腔热血都聚集在脑子上了似的,可冷静下来后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虞念啊虞念,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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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竟是愈发地不好了。
台风过境,庄园里不少植物都被掀得乱七八糟。
花丁一时间也没法整理,因为恶劣天气还在继续。
都上午八点多的天了还阴沉沉的,雨还在下。
管家说,因为台风的缘故,进城的路被拦腰阻断,今天怕是困在庄园了。
倒是延着庄园往深处走,下面的县城可以去转转。
只是这鬼天气,谁会出去转?
这个消息,是刘总的长子刘恒衍带回来的。
刘恒衍天不亮就往庄园这边来了,前脚到,后脚山路就被截了。
他来是为了刘总的身体。
之前虞念就发现刘总的面色不好,虽说挺欢迎他们的到来,但明显的精力不足,加上跟僧人的擦肩而过,这里面肯定有事。
早餐的时候刘总提到山路的事,江年宴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关系,就当度假了。”
虞念心里沉沉的,就这该死的天,是不是真要困好几天走不了?
正想着,刘恒衍换好了衣物来了,收拾得水光溜滑的,不管是见着江年宴还是虞念态度都不算太好,甚至直截了当的——
“虞小姐好手段啊,都追到庄园来了,还拉着宴少作配,面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