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
一人一条狗走在街上,冬天的九点多马路上没啥邻居。
俩人就任由俩狗跟巡防地盘一样这闻闻那嗅嗅。
尤其是仔仔,许鑫特别小心它去闻人家轮胎,万一淋上点狗尿总是不合适的。
“我今天看到冰冰姐可别扭了……好几次都好悬喊梁姨来着。”
“……”
听到这话,许鑫嘴角一抽。
心说你是跟我添堵来了?
杨蜜嘿嘿一笑,拉高了自己的口罩后,来了一句:
“你说冰冰姐会听咱俩的么?”
“税的那个事情?”
“嗯。”
“不知道。”
很实诚的摇了摇头,他把仔仔从一辆车的轮胎处拉走后,说道:
“反正只说一次,她怎么做是她的选择……要是她非要这么玩,咱也不能说什么。但确定以后不是一路人到是真的”
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他语气不咸不澹:
“我们没权利去决定任何人的人生选择。只需要尽到自己的义务就行了,该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情。”
“哪怕是梁姨?”
“对……你有病吧!”
下意识点头的许鑫又无语了。
这娘们咋老给别人添堵呢。
回家就抽你!
“嘻嘻”
杨蜜笑眯眯的耸耸肩:
“反正我没什么心里压力。许叔叔自己一个人也挺苦的……”
“我还苦呢!那是我爸……您老人家行行好可不可以?”
一想到以后老汉拉着梁冰凝的手走进家门的模样,他的鸡皮疙瘩就一层一层的。
不行。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怕吐……
“况且咱爸结扎了,难道她不要孩子?”
“结扎也能重新通呀。做个小手术的事情而已”
“你大爷的!今晚纯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嘿嘿嘿嘿……”
见老公都开始骂街了,杨蜜也就知道,这玩笑差不多也就开到了这里。
不过……
“那咱爸有和你聊过这方面的事情没?”
“续弦?”
“对。”
“说过……印象中好像是我上初中吧。”
许鑫想了想,说道:
“那时候家里的情况已经彻底好起来了,特别稳定的那种。然后……咱爸就挺吃香的,好多人就说让咱爸再找一个,趁着年轻还能生。”
“然后呢?”
“然后?然后老汉就结扎去了。结扎后这里……”
他指着腹部的位置:
“会特别疼,我就记着他不敢弯腰,就坐在沙发上,伸直腿,在那冲我和三水说:你俩放心哇,爸没甚其他打算,莫要怕”
“你当时怎么说的?”
“我当时叛逆期,你说呢?我就觉得我爸结扎是理所应当的。我是我妈生的,又不是别人生的,我也不可能会允许我爸和别的女人还有孩子……”
似乎说起了回忆,许鑫也拉下了口罩,给自己点了一颗烟。
烟随着冷空气,喷出来就是好大的一团。
那里面满是曾经少不经事的幼稚与心疼:
“但现在你要让我选……甚至,不怕和你说。就算是他要和梁冰凝生一个,俩,甚至仨,五,十个,我都无所谓的事情。一方面是我知道心疼他了……”
“那另一方面……”
“股份都在我和三水这,我怕个锤子!”
“诶”
听到老公的话,杨蜜一脸嫌弃:
“前面的话还挺大度的,听着可让人感动了,后面的话咋那么心机呢”
“哈”
许鑫笑了笑,说道:
“我也就这么一说。就像是刚才对你说的……我是我妈生的,但我爸生的孩子就不是我弟弟了?”
“所以……你是无所谓的?”
“对啊。真挺无所谓的那种……我也觉得我爸值得更好的人生。尤其是和你结婚了之后,这种感觉更强了……就单纯的玩小姑娘,玩女孩,真的挺没意思的。你事事得防着她,和别人聊个什么事情得背着她,甚至还得去小心她图你什么东西这种感觉真的挺孤独的”
夫妻俩聊天,没什么难以启齿之类的心思。
对于老汉,许鑫现在其实就是这态度。
“而且……我其实还伤过许淼一次心。”
既然话赶话都聊到这了,他索性也就把一些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全都说了:
“当初,老汉认识了一个……是哪里人我忘记了。反正不是内蒙的,就是山西的……一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