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嘟!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苏无恙!”
卫硕杰人快要被这两人盯得没脾气了。
苏无恙和卫硕杰,是原本2023级历史学2班的学生,自然要比楚安然和卫硕修两个旁听生要了解的多。
“郑淑的个人档案上面确实写着,她的奶奶,会种地。而她从小就跟在奶奶身边,所以应该也会。”
苏无恙从纷繁的思绪里,摘取出一段信息留存。
楚安然点点头,“如果发展顺利的话,把郑淑的奶奶也接到江城,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苏无恙应道,“可行。”
平和的氛围还没持续一阵儿,就有人敲响卫硕修房间的门,说覃局出急诊室了。
苏无恙背上楚安然,在覃寒随行助理的引路下,去病房看人。
卫硕杰留在远处,陪卫硕修,媚娘站在病房外,时不时的眼神眺望一下,也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
很快,有人给她戴上手铐,将她带回枫城警局。
回警局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她紧绷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却在门口看见耿三火时,彻底蔫了。
“警察您好,我叫耿三火,我是来自首的!”
耿三火话音刚落,他的两个手腕就被手铐给铐住。
媚娘同他一道,进了江城警局。
二人之间的超高默契,早已不需要过多言语,只一个短暂的眼神,便能将未曾说出口的话,尽数读懂。
媚娘眼里含泪,鼻尖酸涩,强忍住要哭的冲动。
耿三火笑笑,“媚娘,我不孬!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难,而我当逃兵!”
媚娘摇摇头,正要搭话,却被态度强硬的警员,拽到另一边做笔录。
在逃跑的那段路程里,耿三火想了很多,这种漂泊无依、四海为家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他想要给媚娘一个家,不想让媚娘跟着他遭罪,他也想像寻常的普通老百姓一样,能有自己的一个小屋……
可这些,对他们这样臭名昭著的人来说,只能是奢望。
耿三火笑着,目送着媚娘离开的背影,他是主动自首的,警员对他的态度还算好,给了他一个目送媚娘的时间。
而后便是做笔录,调查取证,判刑,蹲橘子,好好改造。
这一套流程,耿三火相当熟悉,木已成舟,他很配合。
而另一边的江城医院内。
覃寒因公受伤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吸引了络绎不绝的人们前来,送礼的,讨好的,巴结的,奉承的,绝大多数的人带着目的来,只有少部分的人,怀揣真心。
“覃局现在不方便见客,还请大家先回!”
助理在门口一一送客,条理清晰的做着中国式的人情世故。
苏无恙在门口等着稀疏几个人的时候,一闪身,直接入内。
助理也恰如其分的关上门,只说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亲戚家闹腾的大孩子,他也没办法。
病房内,覃寒虚弱无力的躺着,袖口处裸露的皮肤上,也纵横遍布伤疤,或长或短,或重或轻,有的伤口已经凹陷进去,伤到骨头。
平日里未曾仔细打量过,如今一看,摘掉金丝边眼眶的覃寒,眼睑下尽是乌青,两个厚重的熊猫眼,看一眼便知他有多操劳。
伤痕遍布,于覃寒而言,这并不丑陋。
反而倒像是勋章,是他每一次为信仰挺身而出的记录!
既称一声英雄,如何能没有伤疤!
“坐吧。”
覃寒喉咙沙哑道,术后6小时才能喝水,暂时只能渴着。
“需要我汇报一下吗?”
楚安然开口问,覃寒愣了下,赶忙摇头。
“不,不需要。”
她应该……也不是很想听到他的消息。
而他,也不想用苦肉计,去道德绑架她。
他的爱是自由的,不是束缚的,更不是想让人逃离的。
“呵,出息。”
楚安然调侃道,刚才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覃寒助理说过覃寒的伤势,比起从前的大伤,这次最多算擦伤。
但若换做普通人,进了急诊室,那就是重伤。
鉴于覃寒伤情不算太严重,所以楚安然才有了戏弄的心思。
“也就这点出息了。”
覃寒淡淡笑道,双眸底下,潜藏着他无法言说的无奈与难过。
其实他的心底是祈盼的,可占据最多的,是胆怯。
许是上了年纪,就不敢再像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五年前不敢,五年后仍然不敢。
“她已经买好飞江城的机票,明天早上十点到。”
楚安然不轻不重的开口,覃寒内心泛起一圈圈涟漪,雀跃又克制。
“这次,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