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红袍消失在窗洞外,只留一条长幡悠悠晃荡。
众不良人看傻了眼,被沈微澜一声高喝唤醒:“追!”
众人立刻出殿追人,这时贺大郎捂着腰姗姗来迟,一瘸一拐走到沈微澜面前,对他抱拳一揖:“郎君料事如神,小人佩服。”
“拿住凶犯要紧,他被我刺伤了左肩,应当有迹可循。”
“郎君放心,我已派人通知了坊正和街使,头儿很快就能带着人赶回来,凶犯今夜逃不出宣阳坊,只要挨家挨户搜查,定能将他拿下!”贺大郎拍了下胸脯,又捂着腰哼哼起来。
见他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沈微澜也不上赶着参与,毕竟酒楼里还有一关在等着他呢。
一想起李缬云气到花容失色的一张脸,他就忍不住失笑,快马加鞭赶回酒楼。
照白与一群侍卫苦哈哈守在酒楼门口,见到沈微澜,如见救星。
沈微澜看到这一张张苦瓜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问:“公主还没消气?”
“没呢,”照白叹气,琢磨了半夜也没想明白,“就算此案涉及公主清誉吧,往常被叫食人花的时候,公主都能跟着乐呵,怎么这回就气成这样……擒凶真有那么重要吗?”
沈微澜望了眼楼上,只说了句“我上去看看”,便匆匆上了楼。
雅间里,酒壶碎了一地。
李缬云斜倚着桌案,单手支颐,听见沈微澜上楼的脚步声,抬起眼尾晕红的凤眸,冷冷看着他。
沈微澜走到她面前,踢开地上碎瓷,倾身与她对视:“生气了?”
李缬云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借着拽他的力气拧腰而起,把人按在桌案上:“你还敢回来?”